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富有的和贫穷的差距,我一直以为我家是中等的,既不富裕也不贫穷。爸爸妈妈给我们的生活太好,哦,不,是把我们保护得太好,尽量满足我们的要求,让我一直忽略了赚钱其实很幸苦,没钱就伸手向妈妈要,有钱就大手大脚的花。
直到有一天我们的房子租期到了,因为妈妈租房那会儿没钱,跟房东说情按月付房租,到了年底房东的儿子儿媳们要回来了,没地方住,另一户租房按年付,没到期不能让她走,只能让我们这户按月付租的先离开。
因为现在租房都是要按年租的,妈妈找了许久,那些房价格合适的不是没有床就是没有厕所,好一点的又太贵了,又要按年租,妈妈觉着不划算,眼看着搬家的最后期限快到了,妈妈找了一个加水电费一共130块钱一个月的地方,租了两个月,很便宜。
妈妈告诉我新租的地方在楼顶,他们没有“炮楼”所以盖了一个铁皮屋,里面有床,外面还有厕所,就是有点小,不过她一个人也不挤也还挺方便的。妈妈还说先前的房东许诺她,年后还可以再出租给我们住,现在先暂时住那里了,再慢慢找其他的房子,如果能回原来那里更好。妈妈如此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我去到了新的租的地方才知道,妈妈为什么那么絮叨,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是为了开解我们,怕我跟弟弟受不了。
新租的“房子”是用几块铁皮围起来的,就一个小房间的大小,里面放了一张床几乎就占满了整个空间,两边竖着的的铁皮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与房顶那块铁皮贴合,导致两边原本该是贴合的地方是通风的,我甚至怀疑下大雨都会飘雨进来。除了床就只有两张大小不一的凳子和一个小鞋架,其他什么都没有。厕所也是在露天的地方用铁皮围起来的只能一个人站的大小的地方,没有便盆,只有一个小洞连着下面厕所的管道,有一张门帘充当门的作用。
第一天我们还在原来那个出租屋里煮饭、洗澡,我跟弟弟也没有在这边上过厕所。第二天我们把煮饭的东西搬过来了,但是还是去那边洗澡,这时新房东大概是被妈妈说动了,在厕所那儿安了个便盆。
第三天晚上妈妈没回来,我跟弟弟自己睡,没想到天公不作美竟下起倾盆大雨。雨水咚咚咚的敲打在铁皮上,很是密集,雨声就像海水一样快要把我们掀翻。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忽的又小了,不是变小而是为了后面更大的蓄力。心中很不安,不是害怕,是不安,也不知道在烦躁些什么。雨水不那么密集了,滴咚滴咚的敲打着铁皮,渐渐的又变大了,啪嗒啪嗒的滴在铁皮上。现在,雨水像是在演奏一首曲子,有节奏的的敲打着铁皮……
后来才知道那晚下了冰雹还飘着几颗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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