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是说母亲熬不过秋天,自母亲生病他也没有一天服侍母亲,最近网上比较有没有比苏大强更渣的原型,想必我父亲首当其冲。不让子女念书,拿着家里救命钱去外面逍遥快活,我想这辈子只要顾好母亲,他是生是死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了。现实却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我母亲术后复发赶上第二个疗程化疗前两天,他却突然心肌梗塞在常州第一人民医院抢救,看着他躺在重症监护室上微弱的呼吸,所有人都说生死由命的时候,我还是不忍心放弃他,弟弟接到电话在火车上哭了一夜,不论他之前怎么虐待,亏待我们,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在重症监护室外我两宿没合眼,好不易盼来了弟弟,我们简单交换了物件,我将父亲的检查报告和身份证交与他,他将母亲的医保和身份证交给我,就这样他陪着父亲脱离危险期,我陪着母亲回老家化疗,彼此隐瞒相互间的病情。我将所有的积蓄给父亲住院了,接下来心脏搭桥我知道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仅带着少有的现金回了老家。
化疗的副作用一一凸现,母亲的脾气也越来越大,我知道她不舒服,所以事事迁就,却在今晚一一爆发,因她执意要明日一早赶着晨光去很远的地方做礼拜,我劝服无用直接发了脾气,说她是病人又不是陪护,现在化疗阶段吹点风感冒又得遭罪,罪受在你身上我又不能替你受。医生也再三叮嘱不要走出医院,你若心里有主在哪里都能祷告,主只能救赎你的精神,肉体上的痛只有医院可治。说多了她也来了脾气,晚饭也没吃,直接倒头就睡,倒了开水也不喝,催洗脸也不理我了。
父亲突然病倒我瞒着母亲本就是压力山大,妹妹因为这突然的变故怕我们找她商量出钱索性玩消失,可怜病床上的父母总是念叨她放心不下,父亲问妹妹我就说在妈这,妈问我就说在爸那。过了一周还是问,我就说回北京了,等你们康复了再回来,实则她早已把我的电话拉入黑名单,我知道往后只有我和弟弟努力还这些债了,父亲前半生的债务母亲辛苦打拼给还清了,这后半生的债务只有我和弟弟担着了。妈妈的病,只要能看好,花再多也不放弃,欲加之债,不嫌多!
比悲伤更悲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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