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的风风火火的茉莉是一头美丽的豹子,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你好,我是新来的医生卡博,杰先生让我找你安排下具体的工作。”卡博看到茉莉后,使劲吞了下口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好的,你跟我过来吧。”茉莉还是很热情的。卡博没那么紧张了。
茉莉的意见是,卡博从来没有过工作经验,最近一两个月就跟着茉莉走一遍流程,把医院的各部门、各科室以及人员和排班全部弄清楚,然后再自己上手。杰先生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听到这样的安排,卡博自然是觉得再好不过。他对茉莉的好感度一下子提升了一百倍。
经过近2个月的试用,卡博成功地转入了正式员工。拿到最新的聘请书,他立马找到茉莉跟她分享这个喜悦,同时表达了对茉莉的感激之情。茉莉看到自己帮助过的战友成功升级也笑开了花,并表示以后更要一起并肩作战。卡博激动的连连点头。
一天,卡博正在值夜班,来了一个熟人,一看这火红的背影就知道是尼克。
“尼克叔叔,您好。您这是怎么了?”
“啊,你是?卡博?”
“是的,我们两家住的很近的哦。”
“哦,想起来了。”尼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和难为情。
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没有,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吃多了,出来消消食。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家了。”尼克眼神闪烁,敷衍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卡博觉得很奇怪。他们家走到医院非常远,而且今天也比较晚了,就算消食也不用走这么多路。等卡博追出去时,尼克已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卡博回家吃饭把此事跟卡勤说了,卡勤大笑:“哈哈,傻儿子,你尼克叔叔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以前我在他们家做过长工,给他们家犁过地,他一直都拿我当奴役看的,没少克扣我的工钱,我是看在养家糊口又无其他生路的份儿上,不与他计较。如今奴役的儿子成了他身体的主人,他怎么可能降下自己的身份去求你?”
卡博恍然大悟。不过还是不太明白,与身体的疼痛相比,面子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当天晚上卡博还是夜班。尼克又来了,这次尼克的脸色很难看,有点青色了,嘴唇发白,而且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像是踩在棉花上。尼克本欲开口说什么,嗫嚅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卡博看他的样子,赶紧给茉莉打了电话,以交接班为由自己先躲了起来,让茉莉给他看病。
果不其然,尼克是生病了,看样子还病的不轻。其实就是感冒了,但是由于舍不得花钱,在家拖得时间太长,加上昨天晚上因为卡博在场没看成又拖了一天,他已经转成了重感冒,气若游丝。茉莉见状赶紧查看更详细的病情,量了体温,看了舌头、眼睛以及喉咙,然后问尼克有没有什么过敏史。尼克歪着头,想了好久,似乎内心非常痛苦,最后他说没有任何过敏史。茉莉见状一再追问,生怕病人是因为发烧脑子不好使。尼克这会儿信心坚定,一口咬定自己任何药物都可以用,从无过敏。茉莉见此也不敢用很特殊的消炎药,加之晚上药品本身也不够多,就给尼克静脉注射了最常用的消炎药。尼克刚开始眼睛还睁着,后来他说头疼,胸闷,想睡会儿,茉莉让护士给他找了个病床就躺下了。结果一个多以后,尼克再也没有醒来。
当护士通知茉莉的时候,茉莉彻底傻了,赶紧给卡博和杰先生打电话。卡博闻讯赶来帮忙,杰先生赶到的时候卡博正在给尼克做心脏复苏,看看是否还有回转的可能。茉莉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她偷眼看了杰先生一眼,杰先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这是她第一次医死病人,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晚上你们俩谁值班?”杰先生开口了。
“是我。”卡博老实回答。
“那是你开的药方?”杰先生一脸怒气。
“是……茉……莉。”卡博似乎用尽生平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
“那你上哪儿去了?”杰先生提高了声调。
卡博一哆嗦,吓得听诊器掉在了地上。他尽量连贯的叙述了让茉莉过来帮忙问诊的前因后果,杰先生没说话,转身去看了药方。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茉莉,你过来下。”
茉莉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你确定病人一点过敏史或者其他的病症都没有?按说不应该啊,你给他用的是最平常的克林霉素,99.99%的人都不会对这种药物过敏,即使过敏也不会立马致死,最多会呕吐或者身上红肿,而这个病人?这怎么解释?”杰先生的语气稍微和缓了点,对这个手下他一向很器重,他非常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
“主任,我问过这个病人好几遍,他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过过敏史,而我检查出来也确实是普通的感冒。至于这个病人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茉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非常的委屈和不解。
“你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吧,让我再想想。”
“是。”茉莉小声地说道,低着头出去了。
思索良久,仍然是没有头绪,事关重大,即使已经是后半夜了,杰先生也不得不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院长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医院今天出现了病人猝死,我们这边用药一切正常,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也很蹊跷,我想让您通知保卫处调取监控记录查看下。”
“好的,我马上联系。尽快将事情弄清楚原委,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
“是。我们立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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