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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西庙湾

家乡的西庙湾

作者: 周公若愚 | 来源:发表于2020-02-21 21:52 被阅读0次

    我的家乡是南泉社区庆余屯村。“庆余”在《汉语辞海》中解释为:谓先世积善的遗泽。出自于《易传·文言传·坤文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说明当年给村庄起名字的先人,很有文化。

    人过中年,更加怀念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街一巷。乡愁,就像一张用家乡风物制成的细密的网,将我网在其中,欲罢不能。

    闲暇的时候,常常想起在故乡成长的足迹,双休日,漫步村庄各域,想起家乡的一草一木,记忆最深刻的是从记事起就向往的“西庙湾”,对于西庙湾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在听大人闲谈时说:村子的西边从前有座庙---地母庙,庙的前面有个池塘,后来庙拆了,就剩下这个占地几亩大小的长方形池塘,于是人们便称其为“西庙湾”。

    西庙湾的底部和四周都是红色泥土,这种泥土粘性很高且密不透水,所以通常被人们称之为“高老(米)泥”。每年盛夏,这个湾就是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也是大人和孩子们洗澡娱乐的解暑胜地。每天吃完午饭,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往这里奔,一丝不挂跳下去,抢先享受清凉与惬意,倘若来迟了,人多了水就会变浑变红。孩子们在水里追逐嬉闹打水仗,累了就躺在岸边泥浆里翻来覆去用手涂抹,红色泥浆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嘴巴,那种滑稽的程度,甚至让大人感觉有些“丑陋”与“龌龊”。

    到了冬天,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天然的滑冰场,对于我来说,这个滑冰场的乐趣远大于故乡的意义,那年与小伙伴们带着自制的“滑冰车”,在这个冰清玉洁般的玻璃面上只顾极速狂飙,却疏忽了冰层本来就冻得不厚,结果坠入冰窟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由此,在童年时代甚至在以后的岁月里,都留下了无法抹去的记忆。

    前几天去地母庙写对联(农历地母庙十月十八庙会),儿时的西庙湾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岁月的冲刷没有改变原来的模样,只是后人在湾的四周栽上了树,水里种殖了荷花并养了鱼。湾的北面又重新建起一座新庙宇,名曰:地母庙。而这个湾似乎早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功能,每年盛夏,老人们坐在树荫底下欣赏荷花听蝉鸣,到了晚间,男女老幼便聚到这里纳凉聊天听蛙声。岁月的变迁使人们不再把它作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旧时的游泳池和滑冰场似乎被人们悄悄遗忘,那种渐行渐远的儿时童趣与这个湾一起,已经作为一个年代写入我们这代人的历史,让我们回味,让我们怀念!

    是啊,流年如梭,时光在悄无声息中转瞬滑过去这么多年。回忆当年,曾有过悲伤,也有过欢乐,更多的是一份亲人相伴的幸福和与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温暖,那些无声的情愫,在举手投足间,尽承载着暖暖的情谊。

    岁月是一帧水墨丹青,随着不闻世事的年月渐深,愈加有了浓浓的乡味。多少年来,故乡在我心中的牵念未曾消停,尤其过年时与家人团聚,春节欢庆的对联,火红的灯笼,袅袅的炊烟,以及山东即墨老家古老传统的拜年方式,无一不散发着一种令人眷恋的乡土味道。

    故乡是岁月中最美的画卷,无论何时何地,我总会忙中偷闲,将故乡于唇齿之间默念成诵,任时光流转,把对故乡的思念注入山水间,嫣然如画,婉转成歌。

    席慕容说:“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

    是的,故乡在我心里既是一阙填不完的词,又是一首唱不完的歌,故乡的鸡鸣、犬吠、蛙叫、蝉鸣都是歌,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是情,远离了故乡,不管走多远,故乡,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原风景,任斗转星移,任月圆月缺,那一份乡恋的情愫,永不淡去。

    有时在想,一个人不能选择出生,也就无法选择故乡。已经在即墨庆余屯生活了56年,让我魂牵梦绕的却永远是我出生的地方,而无论今生落身何处,青岛的即墨,永远是我留恋梦归的第一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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