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刘家村的赵大喜,认识的没有不树起大拇指叫声好的,为人光明磊落不说,还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脾气,唯一瑕疵就是爱打老婆,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十天没动静,无他,一准是去了医院,一开始村里人还说道说道,赵大喜明面上点头哈腰,心里却不以为然,两口子打是亲骂是爱,外人瞎参和什么!再加上他媳妇陈晓英也站出来为他说话,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毕竟那年头没什么家暴的概念,谁家没打过老婆,国家领导人都不能避免,何况他一个小老百姓?无伤大雅的,有时候他要是十天八个月不打,村里人还觉得少点什么呢!
说实在的赵大喜也不喜欢打老婆,毕竟俩口子过日子,总是鸡飞狗跳的也不是个头,可怀旧坏在他那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身上,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陈晓英终究没有为老赵家诞下一男半女,公公婆婆不说什么,心里却越发的不满,少不了在赵大喜耳边说三道四,说到通信处,便无可避免的提到了她姐姐陈大英。
提起陈大英这个女人,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狐狸精,初婚嫁的男人不喜欢,三天两头的挑毛病不说,死活不愿意怀孕生子,不过这事不是她想不要就不要的,不过她有法儿,觉得自己可能有了,不是大冬天跳进冰窟窿里抓鱼,就是干活的时候一失足从山上摔下来,实在不行就误喝农药,反正得想办法让它流了。可是遇上了她能看上眼的男人,比如从城里下来的电工啊,文书啊,就想法设法送吃送喝送人,丝毫不顾及男人的脸面,怀了也坚持生下来,他男人一气之下,给她灌了农药,也不等她身体好转,便丢出大门之外,扬言休妻之后,再无干系,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后来陈大英改嫁之后又跟着一个南方修鞋的跑了。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段不堪的家族往事,这让才貌出众的陈晓英在流言蜚语指指点点中默然选择了接受,而不是抗争,而也正是这样一段不堪的家族往事也多多少少恶化了陈晓英的生存环境,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亲戚会打洞,这是农村人最朴实无华的观念,陈晓英身在其中,恍惚中也怕自己会步入姐姐的后尘。
可这层伤疤越是怕被人提起,可越是偏偏不可避免的被公公婆婆提起,日复一日的说,让她有一种钝刀子杀人的痛苦感,尤其是公公婆婆明里暗里将陈晓英比作陈大英时,说她不是不生育只是不愿意给老赵家生儿育女的时候,听到陈晓英的耳朵,便如从耳朵里爬进去成千上万只白蚁,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被咀嚼撕咬,不被摩擦吮血,便是连神经血管里也有数不尽的瘙痒痛楚。
更可怕的是,无论陈晓英如何争辩抗议,说自己是自己,姐姐是姐姐,可这一切听到赵大喜的耳朵里便成了狡辩与掩饰,掩饰就是暗示,暗示就是确有其事。这挥舞起来的拳头自然便不留一点情面了,似乎拳头下的不是亲爱,而是仇人,更有一旁公公婆婆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恨不得赵大喜一拳打死陈晓英,好再续良缘,为老赵家开枝散叶。
这一顿好打下来,不说是遍体鳞伤,筋骨寸断,却也是身无完肤,躺在地上脸上蜡黄,饶是这样公公婆婆还觉得陈晓英是装死耍赖,要不是看热闹的邻居怕真打死了人,死活拉住,只怕是真要打断了陈晓英的贱筋。
打过之后,赵大喜一家人欢欢喜喜吃饭去了,婆婆还多杀了只鸡犒劳儿子,就跟过年似的,至于赵晓英,便任她躺在地上,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吃饭。
月光照在冰凉的地上,陈晓英死了又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默然不做声地从厨房里摸出一把菜刀,推开公公婆婆住的东厢房,毫不留情地杀了,然后剁下人头,提溜着来到自己西厢房,伸手推开熟睡的赵大喜,
赵大喜迷了吧唧地睁开眼,很是不高兴,也不知道是为她吵醒自己不高兴,还是见她没死不高兴,随便叫了两句,再次倒头便睡,
陈晓英再次伸手摇了摇赵大喜,赵大喜勃然大怒,却见陈晓英摔过两个圆鼓鼓的东西来,伸手一摸,毛茸茸的,还有温度,接着耳边听到陈晓英诡异的笑声,忙点灯一看,却是自己父母,不由得一愣,趁此机会,陈晓英一个菜刀下来,便砍在了赵大喜的脖子上。
赵大喜嘶吼一声,捂着脖子缓缓地倒在床上,陈晓英再次笑了,伸手撕扯开他的下身,身后摸了摸,揉了揉,变大变粗之后,一刀剁了下来,塞在了他的嘴中,随后抓起赵大喜的手掌,提溜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劈砍下来。
邻居听到动静不对,立即敢来询问,却被陈晓英敷衍过去,毕竟挨打惨叫的总是她,纵然她身上有血,也不会多想,邻居关心的问了几句之后,让他们大半夜的别扰民,有事白天说。
果然一夜再无声响,
第二天起来,陈晓英该吃吃,该喝喝,照常出去干活儿,就跟没事儿一样,丝毫没有外逃的打算,但凡有人问起赵大喜,便推说出去打工干活了,其实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儿,地里刨食能有几个钱,可出去打工干活有都是带媳妇,没听说有带公公婆婆的,时间久了,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是赵大喜的大姨,她是第一个报了警,她的理由很简单,赵大喜打工可以,可老俩口怎么可能对陈晓英这不下蛋的母鸡有好脸色,打死她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这么多日子没听到她家吵吵,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抓捕陈晓英时,她正在澡盆里如出水芙蓉般站了起来,将女性身体奥妙尽数展现出来,入神间,她神态妩媚地拿过一个铁盘,铁盘上赫然是一颗血肉模糊,苍蝇乱飞的人头,透过还未有,依稀能够辨认出那是她的男人赵大喜。
至于身子,据说陈晓英送走邻居之后再次来到西厢房,将苟延残喘还未死透的赵大喜拖拽出来,如宰鸡杀狗般拖到案板上剁成了肉酱,据说包了饺子,吃下了肚后,据她说味道还不错。
所以打老婆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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