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撞南墙也不回 ——再读《资治通鉴》读书笔记43

头撞南墙也不回

——再读《资治通鉴》读书笔记43

中国古代士人读书做官追求的最高原则莫过于“立志守节”了，很多人为了自己的为官的节操不惜自己的生命。东汉汉安帝时的杨震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的节操头撞南墙都不回头的主儿。

说杨震的节操，莫过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典故了。他所举荐等到王密当上了昌邑令，夜里给他送来了十金。他坚决不肯接受，王密认为不会有人知道，可是杨震却说：“我了解你，你却不了解我。而且怎么说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他为官清廉，要求子孙也很严格。当别人劝他置产业的时候，他坚持不要，“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个人修身方面，杨震绝对是慎独的典范，在为官的正直清明上更可以成为大家的典范。

汉安帝时，内宠开始盛行，尤其是汉安帝的乳母等人。针对这种情况，杨震上书：“夫女子、小人，近之喜，远之怨，实为难养。”后来针对伯荣“骄淫尤甚”，他再次上书：“天子专封，封有功；诸侯专爵，爵有德。”但是他的上书最终没有得到汉安帝的认同，“皆不省”。但是这并没有阻挡杨震上书言事、匡扶正义的决心。后来针对王圣修府邸一事再次上谏，仍是“上不听”。而且那些被杨震弹劾的人看见杨震“连谏不从”，就更加“无所顾忌”。后来有一个赵胜也针对内宠之事上书被收监，杨震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为赵胜求情，结果“帝不听”。

最后，一群被杨震参奏的人联合起来，借言“星变逆行”集体“谮震”，杨震最终被罢官，他从此闭门不出。那些参奏杨震的人又借口说他心怀怨恨，导致后来汉安帝下诏把他贬回原郡。在他走到路上的时候，他还跟他的弟子说：“死，士之常分。”但是“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他交代弟子“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勿设祭祀。”于是饮毒酒自杀。他死后，“道路皆为陨涕”。

作为朝廷重臣，杨震时时考虑的是国家的政务，而不是自己的利益。他曾经说：“政以得贤为本，治以去税为务。”这就足见杨震想的是国家，是百姓。当面对强大的内宠集团时，他丝毫没有畏惧，还是能够坚守自己为官、为人的本分和节操，即便是头撞南墙依然不肯改变自己。杨震与那些“惜身安宠”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比如汉顺帝时的太尉王龚，也曾经想针对宦官干政一事上书，有人劝他看看曾经的杨震，他还真就不说了。

“立志守节”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来说一样很重要：是坚持自己正确的做法和说法，还是遇见问题绕到走，“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呢？如何在前行的路上不会迷失自己，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