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藏寺结缘始于林聪先生的微博。通过他幽默的语言认识了祈竹仁波切和大藏寺。祈竹仁波切在动荡年代舍身坚守信仰,学有所成后辗转世界各地弘扬佛法,在国家宗教政策开放后重建了大藏寺。关于大藏寺,仅了解到其历史悠久,是格鲁派重要寺院,护法神大黑天是真身。也通过网络随喜了大藏寺的一些活动,供养过大黑天祈愿茶饮。
今年我最亲爱的人过世后,正好碰上大藏寺基金会组织在佛教圣地的大型供僧活动,为无助的我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利益亡人。并在大藏寺师兄的提议下请僧众办理超度法事。头七后梦到一个小男孩跟我告别,请高班寺的师父打卦也显示亡者已往生善道。也许是这次度亡为自己积累了一点福德,得以顺利参加大藏寺国庆假期举办的观音灌顶和斋戒法会。感谢祖国的高铁,感谢组织出行工作的师兄们,让我方便快捷地到达了大藏寺。
大藏寺海拔三千多米,群山环绕,绿意盎然。灌木林、柏树林、草地、雪山随海拔排布。山上多黑灰色的岩石,被用来砌墙建房。由于植被丰富,氧含量不是很低,体质较弱的我没有一点高原反应。寺内殿宇房屋依山而建。山门、大殿、护法殿、仁波切拉章等重要建筑多为红墙金顶或白墙金顶,其余房屋基本是白墙灰瓦。寺外围的转山路上站立着一圈转经轮,并分布着圣地土壤纪念碑。站在转山路最高点俯瞰,群山和寺院就是完美的世外桃源。金顶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跟远处山顶的白色雪光交相辉映。山间云雾缭绕,风雨突如其来。烟雨笼罩下白色、灰色、红色、金色在绿毯中犹如色彩鲜丽的水墨画。如果在八九月,草地上野花烂漫之时,又该是另一番色彩斑斓的景象了。
大藏寺(源自网络)负责接待居士的三位师父都很年轻,热情周到,帮我们搬行李,安排住宿,联系司机。乔丹师父下巴上留着一撮时髦的胡子,白天忙完接待工作,晚上还和寺院的领诵师一起给我们预习法本。两位师父还带领我们在狂风暴雨中上山挂经幡放风马。吉美师父耐心细致,帮我们解决住宿中的各种问题,在群里一一解答大家关于斋戒的问题。阿旺英念师父主要负责供养、随喜等财务工作,他的工作室像他一样温暖如春。曲扎师父带我们参观了寺院和博物馆,他的讲解朴实真挚,令人动容。许多师兄在听到大藏寺重建的历史时潸然泪下,感慨世事无常,佛法难遇。小卖部的银旦师父看起来四十多岁,想去五台山朝圣,在人多的时候会忙得不可开交,但总是笑容满面。护法殿的师父在忙完供养工作后,还热情地为大家做了除障仪式。食堂工作的师傅们也很和善,不仅准备了米饭菜蔬,奶茶糌粑,还为喜欢吃面的师兄们煮面,毫无怨言。
观音灌顶和斋戒期间,大家在上师和师父们的带领下都很努力,有些师兄感应到了吉祥的梦境。我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也许是因为修行不够精进,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于佛法虽然充满信心,但是对于自己却充满怀疑。法会期间总有气馁怀疑的念头蹦出来,我只能在拜忏时祈祷菩萨加持,让我相信自己,勇于承担,持之以恒。斋戒结束后那种自我怀疑的念头就消失了,真的很殊胜。斋戒期间的禁食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饥饿的痛苦。本以为睡着就感觉不到饿了,没想到根本就饿得睡不着。胃里像是着火一般,渴望着水和食物,满脑子都是平日里爱吃的饭菜,整个晚上没睡好。想一想饿鬼道的众生时时刻刻都承受着比这更厉害的痛苦,出离心和慈悲心就增长了一点。虽然斋戒过程有点痛苦,但是结束后内心的满足无与伦比,这是世间名利和情感的获取无法比拟的、关乎解脱的心灵体验。
广论中提到选择上师要谨慎,上师必须具备多种条件与品性,弟子需要花费几年时间观察上师。一旦确认师徒关系,就要视师如佛。培杰仁波切师从多位修学精严的上师,花费了近三十年时间修习显密教法,获得了格西学位。于2014年夏圆满完成学业后返回家乡,秉承祈竹仁波切嘱托主持大藏寺寺务。出于对祈竹仁波切的崇敬与信任,并经过简单的了解,我对培杰仁波切充满信心。培杰仁波切总是很谦逊,和善微笑,弯着腰接受大家的顶礼。灌顶前仁波切需要牺牲休息时间修法准备。法会期间仁波切端坐在讲法台上连续讲解多小时,多次拜忏期间从没有间断休息,令人敬佩。对于大家请求的口传,除去没有传承的几个,仁波切花费了两小时完成,包括一段超长的上师供。辞别时仁波切送给大家白色哈达和寺院准备的神秘礼物,并耐心解答了弟子们的疑惑。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仁波切尊师重道的行为,谦逊的作风,勤勉的修习都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提醒和激励着我如法修行。
离别的时间很快到来,大家都依依不舍,相约参加下一次法会。汽车颠簸在曲折的山路上,我在高处再次望向山坳中的大藏寺,就像离家的游子惜别父母。从此以后,奔走于尘嚣的身心,有了一方休憩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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