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大抵都应该有一段独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吧,如若不然,倒真成了卢梭嘴里失了模子的自然产物了。
在这个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你才有成为你自己的精力。转念想,这岂不是否定了自己在功利场上的爬摸滚打呢?谁说不是呢?蒙田将享受生活称作至高至善的美德,凯撒和亚历山大都这么认为。这腾出的、属于自己的时间或许正是派上这个用处的吧?毋宁说是这个昏昧无知的社会里的别样觉悟了。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实在是一个不大高明的孤独主义者。
从这个黑漆漆的世界中,洗净铅华、抽身而出、与一切事外遭遇保持着一个思维的距离,继而就拥有了独立的属于自己的时间——最终臻至雅俗共赏,天人一体的孤独境界了罢?这样子说,思路便俨然明了了,但要你褪名利、洗浊心、轻敛财,清清白白分辩是非从此坦然于胸,可做的到?做不到,其便蒙了灰,孤独和爱都沙化了,余亦不敢望之。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理论学主义者。
夜深,提笔叙思,欣然忘寝,心乱乱如屈绳乱麻,智不明如幽冥昏暗,遂碎笔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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