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走了,保良的心里五味杂陈。同样,保良和小美走后,屋里躺着的英子心里也掀起了一阵难以言表的波澜。
想想自己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英子不禁萧然泪下。因为他们的事,自己的精神受到严重打击。被哥哥接回娘家后,不知怎么又中了风,面瘫、嘴歪眼斜,半个身子也动弹不了,整天只能在炕上躺着,每天的日常只得靠父母侍候着。
面对这样漫无天日的日子,英子几次哭着跟母亲说:“妈,我真不想活了。”
“别光说傻话,好好养病,等把身子骨养好了还得回去照看仨孩子呢。”每次母亲都会这么劝她。听到母亲说起孩子们,她也会慢慢安静下来。
即便这样,英子的父母还是怕她出事,就打电话把英子的情况告诉给了她在市里上班的哥哥。她哥哥听说后,给妹妹找了个当地的老中医,中药、针灸加按摩的治疗。
中医治疗,再加上父母的精心照顾,英子的精神基本上算是稳定住了,面瘫也差不多治愈了,就是半个身子还不听使唤。医生就建议英子试着下地,拄着拐走走。
可这时的英子,已经对生活提不起半点儿兴趣了,对医生的这个建议哪还听得进去呢。整天的,她除了以泪洗面,就是木讷的看着屋子里的某一处发呆。就是今天也不例外,她正在屋里躺着出神儿时,听见了院儿里的动静,也听清了父母跟保良他们的对话:
“你来干什么?……她又是谁?”
“大伯,我是小美,我们是来接嫂子回去的。”
“妈,我想,我想接英子回去……”
“回去?再让你们合起伙儿来气死我闺女去?”
听到这儿,连日来积聚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气再也憋不住了。她想象着小美坐在她婆婆炕上的场景,想象着自己去装玉米时婆婆对她的恶言恶语……她想攥紧拳头。然而,有一只手却怎么也不听她的使唤。
“天啊!我这没用的废人。”她想喊出来,可嗓子眼儿里片刻间又像堵住东西似的发不出声来。没办法,她只能听任眼泪像泄了堤的洪水一样顺着眼角涌出来,打湿枕头……
风雨过后见彩虹23天啊!我这没用的废人。2019.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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