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加令我心寒的不是一夜起来好几次,而是白天巨婴的态度。
也许是晚餐在繁华地段的粥铺里买了碗瘦身养生粥,非常好喝,而且还特别充饥,只是单单一碗粥就饱了,根本不想再吃任何东西,除了一根辣辣的烤肠。
感叹于家乡浓烈的烟火气,熙熙攘攘的人群,满满当当的停车场,独具特色又美丽无比的迎宾大道两旁的彩色灯饰。
真好!
但是偶尔还会想起白天上午发生的那场对话。
老爷子吃完饭,假模假样的又挪到餐厅里说:“明天早上啊,早点做饭,去医院。”
我心想下午我就回娘家了,明天你们折腾去吧!
我说:“下午我回孩子姥姥家。”
巨婴琢磨了一下,“不行,这样,明天早上早点去医院,下午你再回去。”
“都是初二回娘家!再说酒店我都定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回来了。”
“把酒店退了。”
我一听就要争辩,巨婴说:“你不要犟好吧,我明天一个人弄不了。万一需要一个人帮忙怎么办?”
我说:“怎么会有啥意外呢?”一个简单的换管动作,治疗费也不过百十块钱。你自己推着你自己的亲爹去呗!又不远,隔条马路就是医院。
“那可说不准”。
有啥说不准的,他又不会立马挂掉,硬朗的很。
我主要是觉得巨婴那副陌生的嘴脸太令人寒心。
平时不吭不响,关键时刻觉不会替我着想,从来都是以他为中心,他说干什么就必须干什么,没有半点退步的余地。
我也不跟他硬抗,我说:“你去问一下老爷子,他前几天不是说可以忍几天再换吗?你问问他还能不能再忍一天,只要我明天下午回来了,立马拉着你们去医院。你看这样行不?”
巨婴佝偻着背,罗圈着腿,去问了。
一番和聋子大小声的对话之后说,可以。那就明后天去换。
强行霸占我时间的这事件儿就算解决了,不一会儿,老爷子又挪到客厅里,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看他,忙活着整理东西,准备出发。
他总是以为自己面子大,一家人都会“如履薄冰”一样重视他,我却不惯着他,沟通方式绝不会在他耳边大喊大叫,我都是拿纸笔写大字让他自己去看。
这样很体面又避免去闻那个老人味!
“XX,先不换管,今天你拉着我去医院拿药吧,我想找大夫看看,我搞完疼,疼的厉害。”
我不吭声。
他接着说:“就咱俩去就行。”
开什么玩笑呢?我又不是你亲闺女!这种泌尿科的相关病症怎么好由我出面呢?!那都是要把鸡和蛋亮出来的情形啊!!!
我摇头!
指指书房,用口型无声的说:“他,也去。”
老爷子不想折腾巨婴儿子,还挺会心疼他儿子呢!
那怎么可能呢!
想啥美梦呢!
你自己的三个闺女都不来伺候你,过年也不打电话问候一下你。就这待遇自己没点儿逼数吗?
唉!
结果一通操作之后,果然还是在上午换了管,幸亏我没有托大自己一个人逞能拉他来医院——以前我可是这么傻的干过的。把自己掺和进他们家的大小破事里面,以一己之力,去缝补他们那些“冷漠无情”破烂不堪的亲情关系。
嗯,想到这儿,我有点儿醒悟了,原来他们家的人都是这副德行——伤人不眨眼。
那就不用难过了,好好的享受生活吧!吃好喝好,把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好,多交朋友,多旅游,多踏青,多拍美景,露营设备立马下单,篝火狂欢策划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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