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阴雨的午后,独自撑起伞走进了田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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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空气很清爽,完全没有了令人烦恼的梧桐树的毛毛,不知道为什么浪漫的梧桐树要飘着黄色的让人过敏的毛。
我记忆里的梧桐树是开着紫色花朵的,有芳香气味并且有甜甜花蜜的美丽的树。后来去了美龄宫,又觉得那些组成钻石项链的梧桐是全世界最浪漫的植物,虽然这些浪漫中有多少深情,有多少出自蒋之手,仍待商榷。可是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却是我相信的,梧桐是爱情树,它没有木棉的热烈,没有松柏的坚韧,它就那样淡淡的,日复一日的住进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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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梧桐树毛的田子坊,可爱的仿佛戴望舒的雨巷,店家争奇斗艳的招牌和姹紫嫣红的花,仿佛转过一个湾,那个撑着油纸伞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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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到南,从哈尔滨的中央大街到广州的上下九,从南京的老门东到重庆的磁器口,各地的步行街风格迥异,上海的田子坊弄堂更窄、绿植更多,几步就是一家旗袍店,有精致的店主递过来煮的又甜又香的水果茶,我找不出形容田子坊的语句,只能说它非常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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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有一个弄堂口,一个精瘦的老头在叫卖上海豆花,热乎乎香喷喷的味道使我挪不动脚步。豆花是咸味的,放了虾皮和老虎脚爪,豆花很嫩,几乎就是豆浆了,果然比之前吃过的所有豆花都更鲜美。这碗豆花很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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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店里的讨价还价和大众化的毫无针对性的恭维,仿佛真的进入了角色,在这样一个午后,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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