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初二的时间里看完了这本书,《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
怎样是最好的告别?衰老、衰弱是大自然的规律,万物都不能回避。饮食、运动最多能做的也就是缓解衰老,衰老是一个自然过程,所有生命终将走向各自的终点。
救治失败并不是医学的无能,而是对生命进程的尊重。
人们无法回避一个问题:应该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对此,大多数人缺少清晰的观念,而只是把命运交由医学、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控。
“听医生的”,是很多家庭的选择。患者家属往往缺少医疗知识背景,在心急焦灼的时刻很少去质疑医生的治疗方案。
旧体制的一个美妙之处就是它使得这些决定很容易做。你采用已有的、最积极的治疗方法就是了。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决定,而是一个默认项。
这种权衡各种选项的事(明确自己的优先事项,和医生一起努力让治疗与之匹配)既耗费精力又过于复杂,尤其是在没有一个专业人士可以帮助你剖析种种未知模棱两可的情况下。
压力都朝着一个方向,那就是采取更多措施,因为临床医生唯一害怕犯的错误就是做得太少。大多数医生不理解在另一个方向上也可以犯同样可怕的错误——做得太多对一个生命具有同样的毁灭性。
临床医生需要“做得更多”,以体现积极治疗的态度。病患家属在这个时候,往往愿意以多多花费医疗费用,来体现对亲情的投入。
然而,做得多一定就好吗?
一味延长生命的长度而不管不顾最后那一段生命的质量,这个是患者个人所期待的吗?
作为患者家属,我们通常对患者隐瞒病情。很少进行深入的谈话。
一句句的宽慰“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其实在内心里,说的人不相信,听的人也不相信。可谁都不愿意捅破这一层纸。
书中提到这四个问题,可以在必要的时刻,提前问一问患者自己的意愿。
如果你的心脏停搏,你希望做心脏复苏吗?
你愿意采取如插管和机械通气这样的积极治疗吗?
你愿意使用抗生素吗?
如果不能自行进食,你愿意采取鼻饲或者静脉营养吗?
接受个人的必死性、清楚了解医学的局限性和可能性,这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种顿悟。
如何与家人谈话,尽量委婉,坚持完成艰难的对话。
不要说“我很抱歉事情成了这个样子。”
要说“我希望事情不是这个样子。”
你不要问;“临死的时候,你有什么愿望?”
要说“如果时间不多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生活中,没几个人会做这样的谈话,任何人都有充分的理由害怕这种谈话。它们会带来难以对付的情绪,有的人可能会变得极其愤怒或者茫然失措。应对不当的话,这种谈话可能导致谈话者丧失病人的信任;而如果想处理得当,则真的需要时间。
病患家属需要为医疗费费心,忙着照料家中老小还有自己的工作。很多时候,忘记给予患者应该有的心理照顾。一味言语上的宽慰其实是没有作用的。
身患绝症到了病症的晚期,什么时候应该努力医治?什么时候应该放弃治疗?是医生、患者和家属都要去共同学习的一个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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