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虽然并不冷,毕竟清明之后了。
早上醒来其实是在6点半,尽管我从床上起来时已经将近10点。往日在我租屋(我的房子和车子因为还债已于前年卖了)前排中间一栋房子这个点几乎从不间断的男中音歌声今天却没有听到,我想过唱歌人身份,但不能确定,也许是位教师,我想。因为新冠疫情还没有开学,这位每天放歌就对了。
没有了那并不难听的歌声其实挺好的。
说实话我不讨厌,特别是那首《九儿》,还有《我和我的祖国》这一首,说了特别不好意思,我本不会,听着听着还就能哼哼了。
除了前后巷子每天都有的人语声、马达声、装卸货物发出的各种嘈杂声,今天还算安静。
应该吃天麻丸了。
已经4个月了,我四肢麻木的病。在一家三甲医院治疗的10天,花了我1万大洋,医生说肾有小结石,胆囊有沙,颈椎腰椎增生,当然我的血压是在每天吃降压药才正常的,此外也没其他问题。在医院里的10天医生可没少在我身上折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在机器上过了一遍,包括CT和穿刺,他们可不管我不久前在另一家二甲医院已经做了检查。最后告诉我对我四肢麻木的病症他们治不了,建议往上级医院治。我说既然如此,我先出院吧。早上查房时我答复医生。下午,医院的护士通知我可以结帐出院了。我付了钱,领了好大一袋药,迈着两条不灵便的腿,戴着口罩,蹒跚地离开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住院前,我尝试过浮针治疗,这是在针灸的基础上发明出来的疗法,花了近千元,还做了各种理疗。浮针医生说:药医有缘人,信就做不信就算了。
有病总会乱投医的。我信了,却没有效果,终于还是逃离,不敢继续,在做了三次之后。
尽管此时我已穷困,当年的医保也还没有缴费,我仍然不得不选择医院。
出院后,为了我的病我用过半斤要一千二百元的药酒,自己就着中医典藉抓过草药,还吃过不止一种说明书说能治疗痹证的药,最后停留在天麻丸上。我因此也知道了四物汤和养荣汤,还知道了寸关尺。
我在租屋通常是不开火的,自然也不常备食物。
药要饭后吃。
对于我来说,这个点还算早餐。当地人对米粉情有独钟,一天不吃就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似的,甚至一日三餐都能用米粉来解决,我自然也是。
租屋在巷子中间,下楼往左再往右,过一个小十字路口就是一家米粉店。这是一家生意总是很好的店铺。
店铺是就着屋子搭出来的篷子,面积约40平方米。沿路边搭建的灶台用来煮粉。左边是出餐口,台面上置了七八种配料,象辣椒、酸菜、葱花、蒜蓉等等。
这一家米粉店和其他本地多数同类店铺都是夫妻店不同,它的老板并不干活只收钱,洗涮和煮粉都是请人做。煮粉的中年女人动作十分麻利,身材苗条,做事干练,不管6元、8元还是10元一碗的米粉,一分钟即可送你手上,客人自助添加喜欢的配料,就可以惬意地享用了。
往日来这吃米粉,极少有人付现金的,大家都用手机支付。
但这时却有了一个意外。在我刚交待完我想买的米粉时,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老板,钱给你老婆了啊!"显然这声音是对坐在旁边的老板来说的。我正感突兀,忽地从煮粉女人那传来"没有得到"几个字。心想,还真是机敏。
天空还是好阴,从米粉店出来时还飘起了小雨。
我双手撑着双膝,吃力地站起来,抬着不灵便的双腿,往租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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