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如果雨夜还有最后的一点思念

就让它

化作一根细细的长线

串成雨珠的项链挂在我胸前

路灯朦胧的醉眼睥睨着我的黑眼

打断越来越窄的两条亮轨

我站在沉睡的街间

前面是雾

后面也是雾

我看见一个人向前走到马路的三角尖里

我看见一个人向前融入草原的无涯里

我戴着雨珠的项链

寻找三角和无涯共同的路口

最后

我——

选择

鱼和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