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轻马,渠头泥丸
夏天火热,几只破瓷碗的日子
捣烂多汁的青草
若星子的眼眸
从哈哈一笑到泪水洗白月光
八,九岁时捉迷藏
大半辈子了,还是不知道你
究竟躲在哪棵树后?
那时,天蓝得如此纯粹
欢乐永远找不到归属
别离恰如其分发生
我看见解放牌汽车
在我眼睛,扬起乌濛濛的黄土
从此扎着朝天髻的,那个女娃娃
不会出现我家门口
衣兜里快暖化的几粒糖果
再没机会送出
一个人,真的能从另一个人
生命中轻易出走
好多事我们的决定,不起任何作用
仿佛缘份的丝线还未就绪
就断在了最初
回忆留下来,用五颜六色的糖纸包住
那份香甜,放在任何地方
都会让我从年代久远的梦中惊醒
祖奶的瓦缸,又多出几只豁口
戏台边上的老槐
被锯倒变成支书家的炕桌
常吓得你尖叫的王癞子
也把西梁顶起了,蒿草稠密的土包
知道你再回不到西沟村
村前蜿蜒的流水
簇拥雪白的浪朵
会不会敲打你小心翼翼的城市
追问你曾经的遗失,有没有哪一样
让你远望时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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