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小苍来的时候，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猩红色的液体干涸成了黑色，刺鼻的恶臭令人作呕。
小苍微微蹙眉，用手掩着口鼻，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屠杀，只是满地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
凶手似乎是个有精神疾病的重患。
小苍并不希望凶手以这个结果逃脱法律的制裁。
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空气还带着血腥味，同僚在做善后工作，没有人和他打招呼。
门口的两个同僚在说着话，“这家伙绝对是个变态。”
“少说两句吧，有些事还是当没看见比较好。”
“据说这次影响太大，上面问责，老大都顶不住。”
“要不是这个家伙，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真后怕。没想到竟然是他。”
“谁说不是呢，那么不起眼的一个人。”
小苍有些纳闷。他不知道这两人再说什么。只觉得，头微微有些疼。
“听说这家伙有精神病史。”
“怎么可能。招进来的时候可都是通过查验的。八成是为了脱罪。”
“刚小张说，送往医院的路上，那家伙突然心梗发作。”
“死了才好。”
“我也这么希望。虽然我们的职业不允许我们这么想。”
“你说的对。只是很难想像，共事那么久的人，竟然是个变态，还一直就在咱们身边。”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每次跟他打交道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小苍似乎还没有从犯罪现场的环境中抽离出来。他有点恼火。
走出仓库门，一个后辈跌跌撞撞的迎面而来，小苍一闪身，那个后辈掠过小苍，径直走向刚才说话的两个人。
“知道吗？那家伙途中心梗，没抢救回来。”
“真的？”
“随行的小张刚说的，绝对不会错。”
“死的好。这个人渣。”
“想想真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别说了，把手里的事忙完赶紧走。我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了。”
“对了，我还记得我刚进这部门的时候，那家伙就已经在了。”
“所以，这也是老大窝火的地方，手里竟出了这么一个玩意。”
“听说他和老大还是同期的。”
“快别说了。”
“我以前还觉得李队虽然有点奇怪，但人还不错。”
“够了，别说了。交接完，去喝两杯，我是受不了。”
小苍的头疼的更加厉害。这几个后辈今天说的话有些费解，而且有些话根本不符合这个职业。
小苍想教训他们两句，却蓦然抬起了头。
心梗？
还有，那个后辈口里的李队。
小苍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眼睛里的血丝布满了眼球。
小苍的原名就叫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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