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死这个议题,很少有太多的感触。
记得高中的时候,奶奶去世了,当时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难过。虽然从我一出生奶奶就在我们家生活,平时也孝顺奶奶,好吃的零食经常省給奶奶吃,自个儿也馋,就忍一忍,看着奶奶吃得满足的样子,我感觉到很开心。
按照道理奶奶离开,我应该很悲伤。但是我一点都不难过。看着婶婶,我妈在那里哭,觉得她们很假。心里想,活着的时候不对奶奶好一点,死了在这里装模作样,做给活人看的。我观察到爸爸也没有流泪。
公公住院78天,昨天医院通知回家吧,医院已经没有药可用了。公公拉着老公的手,说他很幸福,家里人最后都在身边照顾他。这个时候我哭了,哭着这份人间的美好,如此的让人眷念。
回家之后,看着老人家躺在床上,家里人来人往,都是陆续来看公公最后一眼的亲戚。家里已经没有人沉浸在痛苦之中,都在各说各的的不容易,谈论着过往。我好像也不在局中,置身事外的观察每一个人。
突然看到自己的模式,观察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是否是真实的,特别是做表面很好的人,就想去找到证据来验证。验证一个个虚假的人。内心里不知道为啥去要去识别真假,就是想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来决定自己以后如何与这个人打交道。
发现自己结交朋友,都是需要反复的观察,很难一下子就让人靠近自己。是自我保护,怕受伤?还是自我设限,觉得世界上没有可信赖的人?
还有一个多年不能放下的防御机制,就是只要是触及到我的道德衡量标准,这个人一定是被排到千里之外,话都不想说的。这个站在道德志高点标准,好像我高高在上,外面的人都等着我一个个检验。看不到这个人,也看不到这个人的不容易。只要这个人违反了道德修养,连人带洗澡水统统倒掉。
所以我隔离了很多人,能靠近我身边的人不多。只要我看到这些人背后的阴暗,就无法接纳这个人成为我的挚友。只有把这个人排外了,隔离了,才能简单的场面上搭几句话。
反过来,会用这些标准来衡量自己,以前就是笔直的走在轨道里,一点弯都不敢拐。但是生活不会让你满意的,所以我放低了标准。当我能原谅自己,接纳自己的糟糕、无能、做不到的时候,也逐渐能接纳与我一样不堪的人。
与自己和解,才能与世界和解。现在正在经历着家人离开生命的最后,去看自己的麻痹、隔离、冷漠的背后,到底想保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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