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河边田里发现王顺的时候,他正躺在田坎上,洒着太阳,叼着一根杂草,看湛蓝的天、洁白的云。
王顺听到张大呼唤他的声音,便坐了起来,往俩人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李光沫抱着一个锑盆,张宇拎着一把小铲子,正朝他走过来。
他脸上泛着笑,大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李光沫大声回应道:“我猜的。我爷爷说你爹问他借了犁头,说是来河边犁田。我想起你昨天说的话,就过来看看,果然,隔着很远就看到你在这里了。”
“大叔,你忙不?不忙的话,我们就去捉鱼了哈?”张宇看向牵着牛绳、拎着犁头的王木匠,笑嘻嘻地问道。
王木匠抬头,发现三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由会心一笑,大手一挥,就放王顺跟他们去捉鱼了。
三个孩子得了王木匠的同意,就欢天喜地地下了田坎,往河岸上去了。
这条河不宽,水势也不大,严格来说,仅算得上是一条小溪,但当地人都把它叫做“河”。
河的两旁,是成片的农田,沿着河道一直延伸下去;河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草;河滩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河滩上,李光沫忽然问道:“咱们去哪里捉鱼呢?金湾(小地名)倒是有,但水势太大,水又深,有点危险。”
“去柳树那儿吧!那里也有鱼,我看到过,而且那里水也不算深,就到大腿的位置,不会有危险的!”张宇歪着脑袋想了想。
“那儿会有鱼吗?我经常和他们去那里洗澡,也没看到有鱼啊!”王顺一脸茫然的样子。
张宇说:“都藏在水草里面呢,人去河里洗澡,它们当然就跑咯。”
王顺反驳道:“不会吧,没下河之前也没见有鱼在水草里游动啊。”
张宇脸色一沉,说:“你们眼神不好吧!”
“好了,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李光沫见俩人争执不休,连忙打圆场。
俩人见状,也不好在多说什么,跟着李光沫就往柳树的方向走。
大约三分钟后,他们来到一棵簸箕粗的柳树前。这棵柳树光秃秃的,叶子就掉光了,粗糙的老皮使它看起来像一个年迈的老人。
三人下了田坎,来到河滩上,把鞋子一脱,裤腿也挽了起来,然后拎着木盆、拿着铲子就往往河中央去了。
河水在这里,被碎石堆分作两股,小的一股水势较为平缓,站在河岸上观察,可以看到里面还有拇指大的小鱼在游动,不时吐出一圈水泡,荡起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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