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事写于十年前,是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的感情映照。
故事导说:那年夏秋交接,贾忠和余小煜在一次短暂的聊天之后相识,并因此发生了一段纠葛曲折的感情故事。
8月的某一天,阳光灿烂,让人找不到心情坏的理由。一天上班下来,余小煜感觉有点累,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网吧,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即便累也没有让他想要很快休息的念头。
聊聊天,玩玩游戏,算是上网的一般消遣。群里闪动的消息,让他忽然有些兴趣,想要去搭讪,或许是单身的阴影笼罩他太久,他有种想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结识了贾忠,两个人聊着,那感觉是对的,所以聊起来还算是顺利的吧。不知不觉已是零点过后,不断的呵欠催促下,小煜有些熬不下去,而此刻两个人聊到见面的话题,让他心底一紧。
“奇怪,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己却有些心怦怦跳不停。”小煜也迷糊自己此刻的想法。
“今天上了一天的班,现在也已是半夜,我...我...”小煜不好意思的推托着。
“这样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回去了,就上网熬个通宵算了。”忠这样说
就这样,刚认识的两个人交换了电话,就各自散开。
第二天,短信的联系,又把昨晚见面的话题重新打开,这一次,屏除了累的侵扰,小煜没再拒绝,顺理,他们见面了。忠等到小煜的到来,两个人一起吃饭,原本见陌生人,小煜总是会莫名的紧张,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他却明显的感觉到心跳加速,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他竟然脸红,一个大男生,会有这样子的反应,他心里有些羞怯。但同时,他也明白,坐在对面的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刚开始聊得有些生硬,他甚至都感觉到脸部肌肉的抽搐。渐渐的,似乎找到了感觉,经过自己短暂的心理调整,气氛显然融洽很多了。有说有笑的那一顿晚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感觉是个很玄的东西,小煜此刻又被感觉主宰了,“是喜欢的话,就大胆的去爱吧!”他这样告诉自己。晚上他和忠一起回到了忠的租住处,那一晚,他们发生了关系。这算是先做再爱的模式为后面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第二天,由于工作的关系,忠要出差去外地,小煜为此要承受刚起步爱情的离别伤,同时,他也承担了租住处的卫生和安全。
工作的事,说走就得走,虽然不舍,小煜还是二话没说,默默的送走了心爱的人。接下来的日子,他除了上班,就是窝在了那个和爱人还只待过一天的房子里。
心中有爱,使他不惧怕任何。当他用手把缝隙里面扫不出来的老鼠废物一颗颗抠出来的时候;当他把臭水池里舀不出来的臭水和残渣捧捡出来的时候;当他满头大汗拿着拖把从房间到客厅来回清整的时候;当他汗水风干手里拿着爱人养的节节高换水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笑着的,是爱,让他把一切困难都彻底扫除,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当忠回来看到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时候,我即算再苦再累也愿意。
过没多久,房间的另一个租住者也搬进来了,小煜的生活没有因此改变任何,他一心只是在等着他爱的人回来,日子在一天天过,想念在加倍再加倍。在那中间,忠有抽空回来过,也有小煜止不住想念跑去忠出差的地方,小煜有去过忠家里,还曾一起去过忠最喜欢的餐厅吃饭,虽然见面时间不多,但是,他们两人仍在很努力的爱着,小煜的心在一次次见面中踏实,在一次次深情凝望中坚定走下去的信念。
那一晚,伤害突如其来,让两个人都措手不及,仅仅才走一个多月的感情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毁灭性的打击,小煜从此甚至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那晚的事。那种锥心的痛他埋在了自己的心底,也是从那一晚起,他和他都明白,这爱再也走不下去了.负荷在天秤上失衡,于他,于这感情,于我自己都是不能承受的重。
感情在慢慢退化,关系淡化得越来越清晰,这场伤害带给小煜的是泪水无法洗刷的叹息和遗憾。两人坐在一起的更多时候,是沉默代替了曾经的欢笑。小煜在处理这件事的全过程中出奇的冷静和理智,他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促成他如此的安静。但是经历这过程本身就是对人性和人身的洗涤,兴许是痛超出了麻木的范围,升华成另一个只知其名,不明其意的词语——成熟。
再往下走的日子,更让人莫名其妙。两个人商量过后,决定分手,小煜安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欲哭无泪的他发现这爱深刻到真正要分手的时候自己却又不舍,任自己再怎么理智,他还是戒不掉对忠的依恋,那一刻,两个人似达成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默契:分手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好”的定义没清楚的划分出来,藏在彼此心里,随时都有可能逾越只是朋友的关系。或许这是我要的,也是他想要的吧!
就这样,分了手,他们还是在一起,奇怪的是:很多以前会闹的别扭和矛盾,因为此时关系退一步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然,新的问题还是会冒出,比如说,不再是爱人关系,他们都不能去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明明就很在乎,却只能压抑在心底;再者,发脾气的时候,彼此都不再忍让,吵起来就是两个人红脸……
日子在这种和谐不和谐中运转着,总体说来,分手后的时间,还算是让人心安的。小煜大部分时间下了班还是会去忠那里,每次去总要买些吃的东西,自己都不先吃,就要等着和忠一起,然后,看着忠吃,他心里就很满足了。两个人都休息的时候,就会很晚很晚才睡,坐在网吧玩玩游戏,饿了吃个宵夜,回去再打开电脑看看电影,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结果,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肚子发出饿的信号,才会懒懒的起来。
忠总是不喜欢朋友太粘,他说需要自己的空间,而小煜的世界却总习惯停留在看得到忠的地方,这个矛盾会让两个人有些吵闹;忠希望感情是自由自在的零负担零压力的状态,可是小煜生性想得多,他的观点与忠的几乎是悖离的,他认为:没有哪两个人在一起会达到这种境界,虽说是追崇的目标,可那总显得有些飘虚,有负担,有压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因为它的出现而阵脚大乱,躁动异常。两个人多沟通交流,这坎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以跨越。
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来得及表露想法,现在说这么多,小煜也觉得有些多余。
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空虚,分开了却会思念泛滥。忠又要出差,整个城市对小煜而言,又失去了重心,一天,两天,五天,十天,他们没再像谈恋爱时候的短信亲昵,分开了,就没了联系,这跟以前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小煜心底有些失落,不过,他还是隐藏得很好。
这一天,忠给小煜发信息了,说有些累,有些想他。小煜看到信息,像是收获到意外的惊喜,手指飞快的在按键上敲击,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信息:你都还好么?出差都还顺利不啊?我也是好想你!信息你一来,我一回,一下子就是二三十条了,言语当中有些调侃,有些暧昧,小煜又情难自控的掉进了疯狂的想念当中。忠说想嘿咻了,小煜顺着意挑逗着,估计,那一刻,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在那以后的几天当中,小煜想念忠的心又开始汹涌澎湃了。他依然在等待着忠的归来。又过了四五天,忠要回来的当天,发信息告诉小煜,说是半夜才能回来,小煜听了,心里其实很开心。过了几个小时,忠再发了条信息,说是钱包被偷了,回不了了,可能要明天。小煜一听,都傻眼了,人看不到,又出了这等意外,让小煜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要不,你跟同事一起先回来,我下班再去接你,你一个人我真的很不放心额!”
“算了,我还是明天回来吧,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忠说道。
怎能不担心!小煜见忠这么说了,也没办法,只能说让他自己在外面加倍小心,安全回来之类的话。这一晚,小煜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第二天,小煜还没醒来,忠就发信息说中午会到家了,并且说一切都很好,小煜的心这才稍安定下来,离中午的时间越来越近,小煜也显得更兴奋,毕竟又是半个月没见到了。小煜时刻准备着,手机显示的信息,小煜总是在默默守侯,听到振动的声音,立马抓起手机。
“开门老婆”终于等到了信息,小煜急忙打开门向外望去,没见到人,门也没关,就自己往楼下跑,那焦急的心似小鹿在撞,环顾一周,还是没看见,他想或许忠才刚刚下车,还要走一会才到的,自己又回到门口等待着,慢慢的,忠进入了小煜的视线范围,并不算高的两层楼的高度,让小煜觉得自己等待了几个小时,忠离自己还有一两米,还在上台阶,小煜忍不住往前凑上去了,忠亲了小煜的脸颊和嘴,小煜也回亲了。十多天的等待在此刻全被甜蜜和温暖包围。我们之间也有爱,还有爱,这就是爱,普普通通,简简单单。
忠太累了,注视着忠的脸,小煜有些心疼,他想尽他的能力让忠在这个家里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都由自己来做就好了。
来到房间,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相聚带给他们的激情,什么都不用去想,舌头在对方的嘴里尽情的打着转,似乎要把这半个月以来欠下的吻全部都找回来。小煜沉醉在其中,他相信忠也是。
“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你太累了。”
“我要你帮我洗澡,不要休息,呵呵,我精神很好。”
“行行行,我帮你洗,我先去准备。”
“恩啊,亲亲!”
热水器打开,两个人赤裸裸的钻进了浴室,头发湿湿的,脸也湿湿的。觉得刚刚没吻够,继续进行,呵呵,两个人在小小的浴室制造出来的浪漫暖流溢满整个小小空间,大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忠把小煜靠在墙壁的一面,自己把脸慢慢凑上来,直到彼此鼻子贴到一起。
“老婆,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很想,非常想!”
“那想我什么啊?”
“想你的全部。好了啦,乖哈,我先帮你洗澡。”
忠这才静下来,任由小煜帮他洗头,撮身体。两个人早就兴致高涨了几翻了,洗到下半身的时候,看见那根长长的粗粗的棒棒硬硬坚坚的挺起,小煜有些挑逗的拨弄了几下,忠直接按住小煜的头朝那个方向送过去,小煜顺势张口帮忠吹,边吹边洗,边洗边吹。气氛一度一路高涨。从头到脚都洗净了,小煜方才把浴巾递给忠,让忠先出去,然后,自己再洗。
小煜洗完,忠在床上等着他,两个人在一起,又是一翻云雨。小煜对忠的依恋一方面也存在于两人在床上的愉快,两个人做起爱来算是很合拍,这又软化了某些矛盾。小煜接受并享受着忠喜欢做爱的方式和模式,忠也陶醉在这欢乐中,两个人尽情享受着做爱带来的乐趣。约个把小时过去了,爱的过程落幕。大概小煜喉咙都嘶哑了,这一足够长的过程让小煜痛着爽着,也让忠能够丢弃一段时间以来累的烦闷,给自己一次彻底的释放和轻松。
这相见的一天,让小煜有些模糊,隐约间,他觉得这是不是找回了爱,但是,他很快清醒,我们两个人应该不可能了。只是这样的一天,在谁的心里,它都会让人有些遐想,至少会让自己心里的那是爱不算爱的成分又增添一点点,有点乱,小煜感觉有些晕眩,不想再想下去了。
这当中,小煜一直打算买个东西,但是,需要一笔钱,原本他自己也盘算好了,自行解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没想到却是意外连连,到那自己没法收拾的田地,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了,忠原本也有这个能力来帮助小煜,只是迟迟没有给出答案,直到后面,都不了了之,也没个结果,小煜心里有些怨懑,这件事情什么原因我都不管,我一定要买到这个东西,我一定要做给你看,没你的帮助我一样也可以买得到,不管要付出的是什么,我也再所不惜。小煜执意的这样想着。
时间不会因任何人而停下脚步。转眼间,忠要搬家了,原本小煜对这件事也是知情的。当时,小煜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会帮助忠搬家。小煜心里对这个地方还是充满感情的,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在这里有个完美的结束——和忠一起离开。这一天还是来了,前两天就开始清理东西,所以,东西差不多都整理好了,窗外,下着雨,但这无法阻挡忠搬家的念头,因为,在这个地方住的不舒服,还加上一个吝啬变态的房东,让忠忍受不下去,合同一到期,马上就走,多一分钟也不想待。小煜出门去帮忠喊搬家公司过来,忠去银行取钱。分工合作,很快搬家公司就来了,东西也不多,忠拿着节节高最后放进去,因为手里拿着东西,没法撑伞,小煜赶忙把拿下楼的垃圾丢掉,把伞撑开,怕忠被雨淋到。
“他要不要过去那边啊?”一个搬家的人指着小煜问忠。
“不要”忠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此刻在一旁的小煜不知道要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来面对,还没等他回过神,忠直接跳上车去,头也没回一下的就把车门关上了。雨稀里哗啦的拍打着雨伞,似乎要冲破进来,给小煜浇个透彻。
沮丧的小煜,只能撑着伞独自离开,那一天,他没有座车,用了两个小时从一个地方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心情在那一路上前所未有的复杂,任凭雨水打在手臂上,他没准许自己流下眼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他把头抬起,因为不想再让自己更狼狈。又或许是他在想,即使流泪,也不希望被路人看到。把泪水留给黑夜就好,是的,这样就好......
小煜开始相信: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很短的时间,相爱的时间也兴许很短暂,但是,自己爱上那个人,就需要用一辈子去忘记。
纷纷扰扰的那爱,让小煜彻底的迷失了自己,有谁又能说他的爱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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