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有一匹野马从我的胃里跑过。
今天中午，有十匹野马从我的脑袋里跑过。
今天傍晚，有一百匹野马从我的心里跑过。
野马之歌
早晨的野马说，谁让你不吃早饭。
中午的野马说，谁让你想得太多。
傍晚的野马说，谁让你一直都是一个残缺者。
早晨，我听见歌声从胃里传来。可我觉得很难听，很丢脸。野马，你唱的歌一点都不好听。
中午，我听见歌声从脑海深处传来。可我觉得头很疼，很烦躁。野马，你们别再唱了，你们比早晨的那只唱得还难听。
傍晚，我听见歌声从心的最底层传来。可我觉得小了一号的精神整个躲在躯壳里扭曲。野马，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你们不受任何束缚；
你们自由热情奔放；
你们只用歌声来说明一切。
胃里的空旷是个练歌的好地方；
脑袋里的荒芜是个合唱的好地方；
心底的虚空是一个全世界都快来开派对的绝佳场所。
这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每次听到你们的歌胃就烧；
每次听到你们的歌脑袋就疼；
每次听到你们的歌心底的瓷片就开始一点一点裂。
别在我的胃里唱歌，它没有得到照顾已经足够难受；
别在我的脑袋里唱歌，它没有多余的地方容下你们的旋律；
别在我的心底唱歌，它在寂静无声处待了千年万年，丢失了一点什么，不再喜欢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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