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才,就是与上帝“有仇”的人!转载
什么是天才?牛顿说,天才就是长期劳动的结果;爱迪生说,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勤奋;爱因斯坦说,天才就是刻苦。其实,他们说的这些与艺术家中的天才基本没什么关系,无论你的天分是1%还是99%,努力是99%还是1%,都无法决定你是否成为一个天才诗人。因为科学家所面对的是逻辑的世界,只要踩着逻辑的阶梯反复探索,自会发现新的制高点,99%的努力当然至关重要。而诗人所面对的是情感的世界,是先在情感跌宕中获得了生命体验,再将体验转化成了诗,所以,在无法获得新的生命体验前提下,你的天分高不高,努力不努力,并不起决定性作用。比如被很多庸人教授称之为天才的诗人海子,虽然他的写作天赋很高,也很努力,但他却不是一个天才诗人,因为由于他缺少必备的生命体验。他的写作更多还是停留在天马行空的想象上,读者却很少从中见到“被体验到的真理”,终归是一种纸上谈兵,只具修辞的外形,不具思想的实质,因而是不具普遍性理性的,更不值得研讨与推敲。
那么,如何为一个天才诗人命名?在我看来,无非一粒叫“爱”的种子恰好落在了一片叫“苦难”的土地上,然后它在风吹雨打中茁壮成长,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个天才诗人便诞生了。但在一个凡人眼中,所谓“天才”只是大树本身,“种子”和“土壤”是不存在的,似乎天才就是上帝造的,就是天生的,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实际情况可能恰恰相反,每一个天才诗人反而可能是最不愿意成为天才的那个人,因为所谓“天才”并非就是天赐之才,而是上天“赐”给了你一间成为天才的“作坊”,让你在其中经历种种磨难,最终被苦难打造成了一个天才诗人罢了。试问有谁愿意被一间苦难作坊反复锻造呢?柳永宁肯写不出“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他也不愿意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一生,不愿意沦落到死后被妓女埋葬的境地。杜子美宁肯写不出“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也不愿意在穷困潦倒中挣扎一辈子,得了糖尿病还天天喝糖水,眼看要饿死的时候,吃顿饱饭又不小心被撑死了,这是多具讽刺性的悲剧啊。还有被反复抛掷的苏东坡,被碾压零落的李清照,被吊打一生的曹雪芹……,这场制造天才的游戏实在太虐心了,太残酷了,太不近情理了,真真是天地不仁,视天才们为刍狗啊。所以,每一个天才诗人都是被迫成才的,世人口中的“天才”,只是对一些不愿意成为天才的人一种强制奖励罢了。
为什么每一个天才都不愿意被称作“天才”,对于科学家而言,他可能是在讨厌一个叫“上帝”的家伙与他争功,生怕他99%的汗水被埋没了,对于一个艺术家而言,可能在此基础上还有种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嘲弄。试想,一个不断折磨你、凌辱你的家伙,不但受不到惩罚与责难,反而把你的功劳全部窃取了,那些伟大的作品反而全部成了他赏赐的,这谁不气愤啊?!而更令人气愤的是,一个凡人在人世的付出与回报是有规律可循的,既可以承受人世的严寒与酷暑,又可领略人世的春华秋实,总体是福祸相依的。但一个天才艺术家却根本没这回事,似乎他天生就与制造这规则的上帝有仇,那个割耳朵献给爱情的梵高,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了吗?这次享受不到,下次、下下次也行啊,但是有下下次吗?那个只求保持三根指头能活动的霍金,他的请求过分吗?没用的,不但这个要求不被答应,甚至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连说清楚一句话的能力也被剥夺了。那个只求能亲自听一听自己创作的乐曲的贝多芬就更可怜了,不但连一个盲情人也追不到,甚至上帝连他的耳朵也干脆拿走了。还有那些一生都在与凡人理论的波德莱尔、史蒂文斯,他们的自辩有用吗?有个屁用!他们越是自证,凡人越是嘲弄他们,似乎天下最不会写诗的就是他们俩了。
所以,尼采宣布上帝已死,只可惜这句话又被蠢材们误读了,其实,他说的意思跟窦娥上刑场时说的那几句话差不多,“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他心里最想说的一句大概是,“去你妈的上帝,去你妈的上帝,去你妈的上帝……”,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屈原跳江时不也会这么骂吗?陶渊明喝醉的时候没这么骂过吗?陆游写下《钗头凤》的时候不还是这么骂吗?还有那个七年冤狱,八试不第的徐渭,连老婆也保护不了的李煜,割耳朵的梵高,至于霍金老头骂了一千次还是一万次,数也数不清了。
天才们为什么这么愤恨上帝?除了上帝与他们争功,对他们吊打碾压,更重要的上帝不给他们做证人!做裁判!来证明他们的天才。一个凡人的一生,类似“+”、“—”、“X”、“÷”和得数都有的算式,但大多数天才艺术家的算式后面是没有得数的。比如,杜甫写了一辈子诗,可谓诗歌专家,但以诗赋和政论为题的科举考试,他却不及格,当代的各种官刊也不选他,他如何证明自己会写诗?那个梵高作了一辈子画,好不容易售出一幅画,还是他哥哥偷偷买下鼓励他的,他如何证明自己是画家?史蒂文斯同纽约时报批评他的人辩论的时候,他迫切需要一个裁判,来证明他是个诗人,此时上帝又在哪里呢?
那么,上帝既然不当证人和裁判,视天才们为刍狗,那善良的人族们为什么不去替他们辩护?替他们证明?没用的,当一个天才和一只夏虫辩论有关冰的问题,让一群夏虫去当裁判的时候会是什么结果?如果当年美国的民众都站在了史蒂文斯一边,那只能说明这个时代的民众是最虚伪最爱撒谎的一族,因为他们的一生,就是被惠特曼的“感动诗学”培养大的,当他们说出史蒂文斯是场失败的实验的时候,正是忠于了自己的内心,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话,有什么好被指责的呢?!就像我们当下诗坛,当十几亿人都在认为好诗歌就是抒情,就是讲意境的时候,当所有的编辑与评委都在以感动标准为第一准则的时候,即使中国民间出了一万个史蒂文斯又能怎么样呢?没用的,无论任何时代的大众都不可能成为天才与蠢材之间的裁判,当一只驴子跟一只长颈鹿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群驴子都可以看出来长颈鹿更高,但若是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站在一起的时候,让一群蚂蚁去见证,却是没有任何概念的,每一个时代的天才,都跟从蚁群中跃出的一头大象差不多。
而更更有趣的是,当一头大象对一只蚂蚁说,你要加强营养才能像我这样魁梧的时候,一群蚂蚁会站出来说,凭啥说你魁梧啊,你把你的魁梧拿出来看看呀,你说还有比这更滑稽更搞笑的事吗?但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一点都不稀奇。比如,每当我去批判一些体制和造奖贩子制造出的名家的时候,我认为这只是在帮一个幼儿园孩子批改作业,而有的人就会站出来说,借助名家出名,有本事拿出你的作品跟人家比比啊,而有的好心人也出来鼓励,说敢于挑战权威,应当鼓励。这时候我所感觉更多的并不是气愤,反而是深深的悲哀,你说他们算哪门子权威?他们又哪来的文本?这时候我便深刻理解了杜子美的苦闷,尼采的绝望,史蒂文斯的无奈,他们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试问,一个人会和比自己差一万倍的pk吗?更确切说,一个“1”和“0”能去pk还让“0”当裁判吗?一个有思想的人是没思想的一万倍吗?当然不是,亿万万个“0”相加也不可能大于“1”,这种pk的胜败有何意义呢?而在我眼中,这一百年来,中国至今还未诞生过一个真正有思想的名诗人,全是些著名的“0”,不是相对,而是绝对!而要说到诗歌理论就更悲催了,五千年以来,中国就根本没有什么诗歌批评家,连一个能把什么是诗歌境界说清楚的人都没有,他们口中的境界到底是思想还是艺术,至今他们都不知道,这不是相对,而是绝对!!
最后说说一个天才诗人的天职吧,什么是一个写作者的天职?在我看来,就是为人类的灵魂世界确立并维护某种秩序,所谓“天才”就是在这个固有秩序上突破了一点点,让这个既有秩序更完美更新颖了那么一点点罢了。天才诗人的天职首先就是思想创新,让读者进去时一个人,出来是另一个(穆顿),那些凡人指望出现的,能让诗歌外形出现翻天覆地变化的所谓“天才”,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使出现了这样的“天才”,充其量也只是个天才的“工人”,这种所谓“天才”,十个有九个是赝品。
总体而言,每一个天才后面,都有一个“黑洞”,它不但有可能吞噬你的爱情、亲情、友情,还可能吞噬掉你的尊严、威信、声名,不但看不到事业的辉煌和财富的积累,可能陪伴你的只有孤独与落寞,唯一靠得住的可能只剩下写作本身的快乐。而且既便你经历了如此“糟糕”的一生,也未必换得人世的一丝怜悯,因为天才所受的伤害更多是一种内伤,是肉眼所看不到的,凡人只能看见那些命运铡刀骤然落下时所伤害到的残缺肢体,对于一个内心被亿万次切割的“正常人”,他当然是看不到的。
那么,当你真正了悟了一个天才的命运,那些立志成为天才诗人的年轻朋友们还羡慕他们吗?还想成为天才吗?如果你还是犹犹豫豫的,笔者在用几首诗确定你告诉你吧:
《142857的秘密》
142857 X 1 = 142857
142857 X 2 = 285714
142857 X 3 = 428571
142857 X 4 = 571428
142857 X 5 = 714285
142857 X 6 = 857142
……
所谓“命运”,就是被几个神秘数字赖上
如影随形,亦步亦趋
……
每一个天才的一生,看起来都是如此糟糕地重复,看不到任何希望,但他们还不能认为这就是重复,而是陶醉在每一次重复的“些许不同”里,请注意,这不是受难,而是在陶醉,在发现!
《西西佛斯没有愁容》
——据说,当喜鹊在树枝上唱歌时,每一只猫都感觉在骂它。
那只喜鹊的手里
定然捏着一个神秘的遥控器
当它像一个模特
从树梢、树杈,一级一级地
跳到低处的灌木上
那只猫,便第一千零一次
停止了进食与嬉戏
摆出一个随时扑击的姿势
身后的尾巴,像遥控玩具上的天线
一直在幽默地摇来晃去
这时,我也会放下手边的工作
第一千零一次,静静看着这一切
直到喜鹊又一次乐颠颠地飞走
猫若无其事地收回它的作势欲扑
对已知的东西频繁感到好奇
定然出自西西佛斯定律——
智慧一次次无条件地向本能屈服
毫无疑问,刚才的时间里
我身后定然也有一根天线样的尾巴
在幽默地摇来晃去
对已知的东西频繁感到好奇,已知便不再是重复,这个新“西西佛斯定律”便是写作的本质,你可能只发生过一次铭心刻骨的失恋,这便是已知的“一”,但你却因此写出了一千首诗,而且这一千首是递进着的,与众不同的。
《影子》
朝阳是个可爱的魔术师
一下就把我们的影子
挂在西山上
让我们尽情享受着
巨人般的高大.
但这只是一部电影的序幕
转眼就被他
一点点、一点点收回
像收回一个小小的失误
夕阳是个可恨的魔术师
那么晚才把我们的影子
贴在东山上
但他还不满意
他还在继续用力、用力……
最后的刹那
我们的影子被他
一下印在了蓝天上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少年成名的天才诗人,伟大诗人,那只是儒家社会搞出的玩具——古诗词时代的天才修辞家,现代诗时代根本不存在。因为儒家社会就是外行领导内行的社会,他们从骨子里是害怕并拒绝别人有思想的。孔子可以尊老子为神龙,但在孔子编撰的《诗经》里,所有有关老子思想的诗歌,全部清理掉了,“儒学”是一种天生的“现实主义学”,而艺术的本质却是“超现实”的。因此,你不要在一种“出名趁早”的心态下,梦想成为一个天才,所谓“名”就是一个诗人身后的影子罢了,朝霞不出门,那是带不走的一场好运气,晚霞行千里,那才是死后关不住的名声。
《沼气制造者》
有一只巨大的胃在蠕动
那些麦秸、稻草、马粪、牛粪
被沤在一个池子里——
间或有刺鼻的陌生气体
一冲而出,若恰逢火星一闪
一团蓝火焰便被噼啪点燃
我知道这叫沼气,系万千微生物种
群策群力之功。只是,几千年了,
人类尚不知道这个种族的名字
我是说——
所有的昨天都沤在你身体里
但我不知道那些诗句的转化者是谁
每一首天才之作都是“恶之花”,都是那些苦难的肥料所孕育的,只是苦难的“臭味”留在天才的胃中了,而真理的芬芳在人群中燃烧。
《奔跑的石头》
人是微尘,走出沙漠的人才叫人——帕斯
走出大海的石头才叫石头
这些黑黝黝的家伙们,或卧或立
或作势欲扑,一旦选好一个姿势
便一万年不动,仿佛一滴凝固的墨
他们好像没有耳朵?
我听见海浪仿佛对他们咆哮了千万句
他们还是目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们好像也没有视觉?
我看见千千万万海浪的脚踩踏而过
他们连躲都不躲一下
他们就是一群出家人吗?
如果是,怎么从不远离喧嚣的海滩?
他们是一群智者吗?好像也不是
否则,还让又苦又咸的海水每天浇一遍?
一次,我领着七岁的小女儿漫步海滩
她突然指着那些浪花间耸立的石头说:
快看呢,他们在动,在动……
是的,顺着她的手指,我真看见了
一群在风中飘扬着的黑头发——
或许,他们一直都在静止的起跑①
而海底正有千万石头奔涌而来
他们当然不敢远离海滩,以免
那些正与海浪赛跑的石头看不见
①波斯卡《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中的句子,原句为:奔月的群峰。/永远静止的起跑
想成为一个天才,人世既有的种种思想都是没用的,或者说它们所有的用处都是让你去突破的,比如,这首诗中的激流勇进者可能是错的,急流勇退者也是错的,停在原处还不对。有没有第四种?寻找“第四种”便是一个天才毕生的职业,在一个恰好的特定位置上,做一个“静止的起跑者”,当然和那个停在原处的人不一样,这便是第四种。
《目睹黎明》
黎明前的那阵黑
是魔术师的一双手
它在故弄玄虚——
先是一把银沙撒在窗台
又一把撒向茶几,桌面,柜门
紧接着,一双大黑手一抹
它们便全溶解在黑暗里
仿佛,白衣军团派来的间谍
完成渗透后,身份被涂抹的滴水不漏
紧接着,白衣军团开始进攻
被分裂的黑暗开始退潮
天一下子亮了
但那些银沙呢?
有幸目睹黎明,是一个早起者
意外获得的一笔赏赐
仿佛免费欣赏了一部战争片
“间谍”和“先锋”两个风马牛的词
一下黏在了一起,它们
把抱成一团的相似人群
切成两块,又重新合二为一
什么是“天使”,在天才看来就是“间谍”,他是上帝派来“离间”人类的,把一群没思想的人,离间成有思想的和没思想的两种,所以,天才诗人不属于天下任何一个圈子,凡是能加入到圈子的,全是蠢材,没一个例外。
《每一首诗都是灵魂的艳遇》
每一首诗都是现场直播
它是真实的,并正在发生。
当你有足够耐心看见,一枚飘忽的草叶
将丝瓜的藤蔓反复逗弄,直到
被它从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角度
突然缚住,又一圈一圈迅速缠紧
一只触角断掉的蚂蚁,衔着一颗麦粒
避开草丛与砂粒的羁绊,七歪八扭地
回到了家。你的眼睛忽然潮湿,
一个伪装完美的结界就此打开——
就像宇宙飞船从外星系向人间发射信息
你脑中放映室开始播映,一些
你从未见过的新奇、瑰丽情景显现
你像一个偷窥者,被突然而至的眼福震慑
但那些画面并不是流畅的,转瞬
便模糊、时断时续,像你大脑伸出的
一根破皮的数据线在摇晃不已的枝桠间
噼啪摩擦。这时,你童年经历的少许委屈
少年的些许创痛、青年的若干挫折,中年的无限忧伤
将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像密密麻麻的光子扑向断裂口
啊,几百万个光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恰好修复那根数据线不规则的缺失……
而你手中握着的也不再是笔,而是一支焊枪
一道道闪电在一枚枚汉字之间闪耀
雷声也此起彼伏,像掌声为你喝彩
当你从这场直播中虚弱地退出
用目光抚摸着一首诗身体上坑坑洼洼的疤痕
你会在幸福的忧伤中流泪,你说
每一首诗都是灵魂的艳遇,你无权
用人间的一个词汇——“先锋”,将它命名。
每一首诗都是用一生去写的,都是从你一出生就开始写了,这样你到晚年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啊,几百万个光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恰好修复那根数据线不规则的缺失……”。所以,每一个天才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非那样不可的。
《珠之殇》
致陶潜、杜甫、波德莱尔、梵高、史蒂文斯们
每一颗明珠都带着原罪出生
令遮蔽者受尽蒙昧混沌之苦
断芒临身之痛。
但,这些土壤、草丛、落叶
都是无辜的
每一场轮回
都是一道数学题
土壤扣紧石块
拒绝再次融化
草丛缠绕在一起
拒绝再次分身
落叶抱紧树根
拒绝再次飘零
都是时间河流里一道
1+1=2的正确分步
每一条诅咒
都是一道方程式
每一处内伤都是一个x
但,没有一颗珠子的身体
是透明的
会亮出痂痕给你看。
它们也是无辜者——
无非,像一个盲人那样
对迎面撞来的黑暗
发出本能的一击
究竟谁的错误?
若光芒耗尽之刻,又恰逢
无边的黑暗来临
是万物向珠子道歉
还是珠子向它们忏悔
每一块磷光闪耀的墓碑上
分明写着同一句歉辞:
“是我折磨着世界这么多年!”
当然,如果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天才,但世界依旧无法证明你的“有用”,你还不能有恨,其实,人世是无辜的,当一群蠢材把一个蠢材举过头顶的时候,只是出于本能,他们可能是诚实的,甚至是真诚的。就像我批评卞之琳的《断章》时,就有好心人担心我没读懂他的辩证法,仅仅“是我折磨着世界这么多年!”这最后一句,还需要解释吗?无非幼儿园时期的小技巧罢了。因此,此时若你实在还不愤,那就像尼采再骂一句上帝吧,去他妈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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