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晰的梦

一个清晰的梦。

晨4:35醒来，昏昏沉沉的，想继续睡，又觉得会“人财两空”：没睡着，也什么都没做。于是开始改卷子，用了不到一小时，完成任务量。关灯躺下，听《古文观止》，又睡着。

先是我和妈妈在一个房间，妈妈躺着，我看到她的脸色不对，问她，她说肚子不舒服，于是我开始给她揉肚脐。

妈妈又躺在了婴儿车里，我推着她去某个地方，到一个四阶台阶处，我把车放下，先小心翼翼下到两台阶处，再回身抱起婴儿车放到台阶下，然后我下台阶。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也推一辆婴儿车，应该是想跟我交流育儿经验，走过来，探头看我车里的“孩子”，见是老人，便没有说话，静静走开。

我推着妈妈继续前行，她很安静，脸色平静如不被打扰的阳光，小小的，安睡的样子。我忽然很害怕，害怕妈妈就这样“去了”，于是低头查看她。

她忽然面色痛苦，皱着眉，胸口、喉咙起伏，我想她是要吐，赶紧把她身子侧过去，轻拍她的背部，抓了一沓纸吸收擦拭呕吐物，安慰她只管吐，别担心会弄脏，我会处理。

在看到母亲脸色异常那一刻，我又害怕又紧张，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找姐姐”，姐姐可以帮我处理应对这样的时刻，我很笨，很害怕，我做不好。还有一个念头是，如果这是妈妈的最后时刻，姐姐应该在，错过了，她会多难过多自责。

那一刻，没有姐姐在，但我没有手忙脚乱，我理智果断地行动，让妈妈头部侧转，以免被吐出来的东西呛到。我独自一人面临生死攸关时刻，还好，不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笨蛋，还好，我有进步。

醒来，被梦境弄得热泪涟涟，“接受死亡”是每个人必修的一门课，我的进度很慢，我可能永远不能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