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昨天起，耳后头侧的不适就已如天气预报般提醒我，要变天了！
一转眼，术后已三月有余，因疫情一再耽搁的复诊终于成行，虽然诸多波折，虽然结果不如人意……
三个月来，饱受术后不适的各种问题，总算能较正常的生活、工作，但全麻的后遗症不断提醒我：记忆明显退化，思维无法清晰，思考不能长久……种种困扰我总以可以恢复听力，可以祛除病痛为理由劝慰自己。休息了四个月的我，体重不但没有像以往手术后增加不少，反而减轻了许多。好在因疫情延迟开学，倒让我多了更多的时间可以静心休息。虽然网课、催缴学习任务，家长不作为等等也曾让我烦恼重重。
预约了多次终于在4月3日赶上了，下午的号给上午出行更多的充裕时间。一早出门，高速并不繁忙，偶有小事故引发的交通堵塞也不算严重，三个多小时便到达了上海松江。停车吃饭稍作休息后，便坐地铁出发前往医院。医院门前长龙似的队伍、逐一检测体温、检查随申码等程序一一完成后，终于进到了医院大厅。继续排队挂号，在预约时间前一个小时到达了就诊室门口，这才可以稍作休息，静等喊号……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诊室的看诊号码在持续着，可这速度离我的“1032”号还远着呢！无奈，只能等呗！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继续等……终于在四点钟轮到我看诊了。看诊的专家是我熟悉的出诊医生，手术时的专家主任，亲切感袭来，忍不住问了下：显然，前阵子因疫情无法看诊的积压。初步检查后，被告知手术伤口愈合较好。可听力恢复状况以及内部情形，还是需要做深入检查。
缴费检查时，已近医院门诊打烊时间，急忙感到喉腔镜室，递上病历和检查号，未等我说一句，护士示意我坐下，我刚疑惑，就被护士一把把我的口罩摘下，我张嘴刚想解释，就被护士滴下了不明药物……刚滴完，后面的医生急冲冲跑过来，不用滴，她是查耳朵……可已经来不及了，局部麻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我的整个喉部烧灼起来，舌头也无法动弹，呕吐感随之袭来。后跑来的医生将我拉到诊室，用喉腔镜检查了我的内耳，将检查报告迅速拿给我，便搪塞了一句：那个护士不知道，你也没说，你这是不需要滴麻药的，没事，很快就好了！
我就这么推推搡搡地进了听力测试室，一阵阵的呕吐感让我根本无法支撑，眼泪鼻涕全都下来……医生见状不明就里，声音明显大起来，无奈，我用手势胡乱比划了一通，他似乎明白了，等我缓和了继续进行检查。
等拿到报告重新回到诊室门前，医院门诊大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保洁员正在收拾，好多诊室已经关门，喉部的不适引发我一阵一阵地咳嗽。新冠肺炎疫情这么敏感的时刻，我这症状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本来坐在我旁边的其他人，离我更远了……
看完检查报告，医生的话让我因喉部麻药不适的心情更是跌至谷底：你的左耳听力没有恢复！本来植入人工听骨恢复听力的可能也就是50%，大多数人都需要进行二次手术的，没关系，第二次手术没有外部切口，住院两天就行。你过三个月再来复诊，如果没有变化，就安排手术……
剩下的内容我也没有细听，脑海里只是萦绕着那句：二次手术……连去投诉用错药护士的事情也没有了力气……
回来的路上赶上堵车，一路堵了个把小时车都不动弹，干脆下了高速，窝车上睡了一觉，凌晨三四点继续动身，终于在早上八点前到了家。清明假期，又是回家祭祖的日子了……
这一天折腾的，容我缓缓……
这耳朵折磨的，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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