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的苍老不是时间磨损的,而是等待磨损的。我不知道这话是对,还是不对,我只知道身体很诚实地说自己老了,很老很老了,老得无法平平稳稳安睡一夜,老得在酸痛中起来总是迷迷蒙蒙,既盼夜短又盼夜长。白天不懂夜的痛,但自己懂。于是,决定买块床板,改软床为硬床。快递小哥把床板放在活动中心,只能自己去搬。母子俩晚饭后,就开始了艰巨的搬运工作。从活动中心到楼下,大约一百米路,我们五步一停,十步一歇,已是虚脱的感觉。楼下,休息片刻,还是决定咬咬牙,搬到六楼。买的时候,为搬运方便,特意买了可以三折的,这样就是一个长约65厘米,宽180厘米,厚20厘米的长方体。至于重量,没有概念,反正很沉很沉。这样一个笨重的家伙,凭单薄的我们怎么可能搬到六楼?用巧力,用默契,我们把这个长方体的家伙,沿着它的长和宽转圈滚动,转一圈正好上半层楼,半层,又半层,半层,又半层……终于到家!休息片刻,拆包装,看说明书,再拧12块短板,你拧一块,我拧一块,完工。整整2个小时,母子俩合作完成了一项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并重的任务,深感满足。并排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妈妈说:“好舒服!”儿子说:“太硬了!”今晚,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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