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外面的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随着一声沉闷地关门声，一位身穿重甲的成年男子步入了这间灰蒙蒙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一个双眼被挖去的头被放到了桌上。小丑面具似乎非常高兴：“我的朋友，你是多么的干脆利落啊！这是你的报酬。”小丑面具不知从哪拿出一袋金币，摆在了桌上。重甲男叹了口气，毫无顾忌地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我的朋友，这次任务的背后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不知你想不想听？”小丑面具摊了摊手，表示洗耳恭听。
孰对？孰错？
“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就在昨天的晚上。我来到了你所说的那个小村落旁边，见到了任务目标——那个人鱼。那个人鱼没有双眼，没有双耳，胸口、头顶破了个大洞，本应有心脏、大脑的地方空空如也。没有星星闪烁，没有月亮照耀，她静静地看着大海，整个场景就像一幅充满着绝望和诡异的油画。”说到这，重甲男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孰对？孰错？
“我想着早完成早回去，便跑到她身边，一剑向她砍去。她只是木然地转过头，用那空洞的眼神看着我杀死她。‘不！’一声怒吼从我的身边传来。但事情已是无法逆转。人鱼的脑袋被轻而易举地砍了下来，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我看向那个怒吼的青年，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尸体，手指颤抖，嘴唇翕动。我也不管他，捡起了地上人鱼的头。正当我要走时，那青年突然恢复了正常，用平静的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就像那些大金主家里的女奴一样，哈哈哈。”重甲男开了个玩笑，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孰对？孰错？
“‘你想听我讲故事吗？’那青年咧嘴笑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故事’我反正也是无事，便坐在尸体边听他讲。‘这是一个俗气的故事，就像别的故事一样，男主角和女主角相爱了，男主角也死了，但故事没有结束。女主角看着爱人的尸体，埋头痛哭。痛苦和绝望把她变成了疯子，她分离自己的躯体，融合成了一团人形肉块。她把眼睛送给了他，让他能够看见她的色彩。她把耳朵送给他，让他能够听见她的歌声。她把大脑送给他，让他能够理解她对他的爱。她把心脏送给他，让他能够明白一见钟情。当然，她的爱人成功复活了，故事也本应有了个圆满的结局。可惜这是现实！她的爱人厌恶恐惧着她的模样，抛弃了她。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便整日在大海边发呆。’‘那你又是谁？’我问道‘你是她的爱人吗’青年却理都没理我，我便起身走了。临走时，我听见那青年喃喃地说‘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重甲人笑了“那人该不会是爱上那人鱼吧？”
孰对？孰错？
“所以，我的朋友，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把这些告诉你酒馆的伙伴白喝几杯酒不是更好吗？”小丑面具缓缓道。“我只是想知道……”重甲男突然脸变得狰狞了起来“我杀这个人鱼是正确的吗！”他一把揪住小丑面具。“阁下，请注意你的行为。”小丑面具的声音冷漠下来“你和我的关系只是佣兵和雇主。”重甲男松开手，小丑面具整理下衣服“她是如此丑陋，总有人会把她当成什么魔化的怪物丧尸化的怪物杀死的，你只是提早了他的死亡时间，不是么？所以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孰对？孰错？
“那我……是正义的吗？”重甲男又问道。“正义只是在不同的立场做出正确的事情而已，没有什么正义邪恶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都是给小孩子看的。”小丑面具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见，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看着重甲男走出房间，小丑面具不禁发出了阵阵笑声。“真是令人开心啊。”他说。
孰对？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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