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拾月星河
带你参观一下我住的公寓吧!
这是一栋东西朝向的七层小楼,负一层是地下车库。
公寓的大门朝西,位于最左边,门边往右的其余门面则是修车厂的四扇大卷帘门。
楼侧面朝南的方向有一扇小门,小门左手边是一家清真拉面馆,若出小门径直往前走,正对快递柜,右手边是垃圾桶。快递柜和垃圾桶挨着,后背临着人行道和柏油路,街边种了一排两人高的香樟树,现在正开着窸窣的白花,待秋冬季节会结出油黑滚圆的果实,果实像蓝莓那么大。果皮不薄也不厚地包裹着种子,种子像樱桃种子那样大。樟树的果实种子成熟后,经常掉落一地,脚踩上去脆脆闷闷地响,就像放了一串闷炮。
楼东面一整片长方形的空地上,被满满当当占据着,楼跟到河边密不透风似的钢结构仓库,也不知装着什么,即使白天望过去,也黑漆漆的。所以我不曾到楼的东侧去,而且也过不去。
再说说楼的北侧,更是自然而然地让人想不起来过去看看。楼北侧临河边,河边坐落着一间保安亭。无论白天夜里,都有一名保安值守。保安养了几条流浪狗,都是小型犬种,三、四只狗的品种毛色形象均不大统一。保安管理狗子们的一日三餐,狗子把保安亭当做自己的家,而楼的西侧也成了它们的领地,一旦有陌生人走错了路,不小心踏进它们的领地,那三四只狗子,就会站成一条线,向陌生人狂吠不止,好像在说:“走开走开,不要进我们家的院子。”
室外看过了,再进一层大厅看看!
这栋楼原本是汉庭酒店,后来改成诺诚酒店。等我住进来的时候,诺诚酒店刚刚被简单地改造成诺诚公寓,向外出租了。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公寓卫生间开关上贴着“诺诚酒店”的贴纸,有一天我轻轻撕掉贴纸,开关原本印刷着“汉庭酒店”,知道了这家公寓的前世今生。
楼的二层和三层应该是交警队的办公室。电梯直达公寓的四至七层。这四层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诺诚公寓。
从公寓大门走到电梯口的一层大厅,曾是原酒店的前台,去年被聪明的房主简单改造后出租,开了小饭店,所以每天下班,我都要从饭店的“大堂”里穿过。饭店老板一家五口,一对轻年夫妻,一对中老年夫妻,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相当于祖孙三代一起经营。
听饭店老板一家的口音像是安徽人,但这只是我的猜想,并没有求证过。每次穿过饭堂,都喜欢看看保鲜展柜里放着的半成品菜,有处理好的胖头鱼头、有焯过水切成小块的排骨、有切整齐码放在盘子里的咸肉、还有搭配好的小炒。老板要做到,只要客人一点菜,就可以立马下锅。哪能像自家做饭那样慢慢腾腾的,唯有速度产生效益,效益便是金钱。
饭店每天接近中午营业,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因为饭店不临街,来吃饭的人不算太多,平时大厅左侧排着的四张小桌子就够坐了。偶尔也会来一群客人,老板就把一个平时放在仓库里的大圆桌面转出来,铺在小桌子上,再铺上一层喜庆的红色塑料布。吃饭的人围坐着,多占了一点走道。此时,公寓里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人与食客目光交织,好不热闹,浓浓的烟火气,浓浓的生活的滋味。
境由心转。
冬天时我常常容易沮丧。总觉得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走在这喧闹的环境里,心里只会感受到扰攘。
春天就会好很多,每天心里升腾着,不知因为什么带来的希望。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如此长时间地租过房,更没有想过,会远离家乡,到外地租房。曾经的我,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坐地户呀!
今时不同往日了,即使租房,也在尽力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快乐。其实,想开了以后,会发现租房也好买房也罢,每一个实实在在的一天,都是自己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公寓楼的北侧,其实还临着一座四层的圈楼,是一家乐龄疗养养老院。我每次迎着朝阳上班的时候,都要经过养老院的楼下。
在养老院朝南侧四层楼第三房间里,住着一个爱戴帽子的奶奶,她的窗台上摆着三两盆不知名的绿植,其中一个花盆里,插着一只红色的风车。天气好的时候,大概七点多,她会戴着帽子,朝着窗外望过来,红色的风车在她的视野前,被风吹得转啊转,通过风车的转速,能判断风速大小。
一扇开启的窗,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一只转着的红色风车,是我时常可以看到的风景。
一片香樟树丛,一条河,一面北干山,楼下经过背着帆布包去上班的人,我想这是她眼里的风景。
我和这位奶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时空、甚至是同一片街道里。只是,我们眼中的世界,可能并不相同。她的人生阅历丰富、积蓄富足。我想我也不差,尚有还算健硕的体魄,想跑能跑,想跳就跳,这,也是一笔财富啊。
从20年8月到今天,我在诺诚公寓竟然租住快20个月了,600个日夜,做了600个梦!而距离我离家,即将整两年。日子长了短跑运动员的腿,飞快地跑!
我发现,往往不去比较,心里就不会失衡,因为懂得了一些使人快乐的道理,就不会跟自己较劲。既要背起责任,也要轻装上阵,还有怎么舒心怎么想,再要怎么自在怎么活。
我就介绍到这吧,这是诺诚公寓,我们杭州的“家”,有空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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