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憔悴地走在路上,魂不守舍,步履轻飘飘地随时要飞起,这条没有尽头的水泥路是刺眼的,焉巴焉巴的行道树是刺眼的,就连昏黄的路灯都在嘲笑她,嘲笑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女人。丈夫对她说出滚的时候,其实她没有听到,抓着抹布的手没有停顿,从流理台的这头抹到那一头,把碗碟都一一归到柜子里,丈夫哼笑一声回房了。这一声她听到了。她回头看看厨房,没有什么要整理的了。她在客厅踏了一圈,茶几杯具都安分地摆着,桌沿椅角都澄亮澄亮的,还是早上打扫时的样子,没有什么要整理的了。她站在玄关再回头望去,熟悉的家具却都带上了刺眼光芒,呀,这个无家可归的女人,她听到了它们的声音,她步履踉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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