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层的梦里,看见了家门口的大河,想起父亲与我看房的经历。
从悠然的河畔,到昌润莲城,穿过漫长的街道,到裕昌国际。
那时他的股骨头还是碎的,我怎能忍心让他随我一步步走着,想来着实惭愧。
没有多少钱,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里,当时最贵的地段,因为这条河,这里的环境。
曾想象过父亲坐在河畔的木椅上,等待着我叫他回家吃饭。
当决心再次走到河畔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勇气的,与慵懒、寒冷的抗争。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活着,沉寂在历史的长河里,生活在未来的期许中。
决心到河边走走,院子里还是黑的,嗖嗖的冷风摩挲着枝叶,穿膛而过。
行至小区中间才发现庭院灯都是灭的,四处串动着奔波的黑影。
唯有大门口的光亮赢动着,等待着归来,欢送着离别。
晨起的餐车里坐着一位母亲,微微蜷缩着身体,等待着第一位顾客,这是孩子给予的力量,足以撼动寒冷。
出来小区东行百余米,便是徒骇河,现在被绿色的围挡拢着,一边是新生的桥梁,一边是凋零的枯黄。
看似宁静的清晨,已被奔涌的车流填满,呼啸着与城市问好。
穿过滨河大道,便是徒骇河畔,三三两两的垂钓者,河面划过的野鸭群,倒影水中的楼体像,芦苇荡里的鸟鸣,在动与静之间交互。
怎能分出绝对的界限,寂静的水面因粼粼的水波而灵动,因清脆的鸟鸣而丰富。
不大会,天便亮了,东方被涂满颜色,美得尽收眼底,美得无法形容。
晨练的人也跟着愈发多了起来,刹那间被一阵扑棱声引去,只见一道深深的水纹,像是一尾小船刚刚划过。
临近望去,从侧面钻出小脑袋来,或是见我过去,又扎了个猛子,藏进了芦苇丛里。
惊喜总会从不经意间走来,只是我们来不及抓住,无法扫描成影。
不论好的,坏的,都不由评说,只需要记得,就像是看到了五年前跑步的影子。
不时看到穿着衣服的人和狗,狗在前方自由奔跑,人在后面牵着绳子奔走,分不清到底谁牵谁?
河畔的垂柳依旧葱郁,像是不舍,又像是守候。
站在树冠之下,天空被分成无数小块,藏在枝丫间,落在眼猛里。
抬头久了,势必要低头看看脚下,稍不留神就会踩到,不知哪个文明人埋下的地雷。
还有人骑车越过草坪,绣着高超的车技;拙笨的轿车碾压着草地。
许久没有出来走走,没有看看风景,即便是百步之遥的河畔。
累了,择一处光景,静赏这河畔,身后的长椅上坐着父母,看着眺望远方的我和妻儿,仿佛这才是他们心中最美的景致。
朝阳在东方冉冉升起,爬上高耸的楼房,打在冰冷的水面上,变得温润起来。
不论昂贵的机车,还是古朴的单车,共同驮付的是垂钓者,在这里,人们更以钓技为长短。
一条条长杆,被垂钓者甩出长长的丝线,潜入河的深处,争向要钓起水中的太阳。
天亮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上,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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