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6日还是二十几日,四十小伙问我十一有安排没,想了几秒,也就准备好了,它叫——武汉。
这是一个荒唐的决定,可能就是单纯地好奇,好奇这么个地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生离死别,救援,一个梦魇般的,水深火热的真实存在,那些纪录片,报道,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似乎交织成了一个虚幻的梦境,不真实的世界,要去看看,虽然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当然,也可能认同了张潇雨的一句话,20年说什么也应该到武汉去一下,或者,为这次大瘟疫做一点什么。再或者,我就是如此这般,冷血无情的工具人也说不定?因为当时想的更多的,好像就是照顾好自己就是对疫情最大的贡献,宅在家中,或者在不与同事的交流中上班,终于让人感觉如鱼得水,也确实是我擅长的事情。可内里,还是一直有个声音在让人做点什么,哪怕陪着武汉的亲姑(是的,朋友)说说话,在微信上也好,什么生活的意义,共情,就这么在恐惧的混乱中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所适从。
或者,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离开此处,生活了好久的家,工厂,路途,以及每日遇到的日复一日的人,母亲,父亲,同事,以及一个个我恨的人。可身躯,还是一直安稳的立在那?告诉你,那就是你的选择,或者,别无选择,认命???
同时,发生的好多事情,正一件件的剥离本就不多的生活的意义与放弃,无论是那个让我在相亲之后挣扎许久的姑娘,以及不知道如何相处的满,没有找到好多多的东西,没有表达,用一台快要生锈的生物脑,一刻不停的编织着无病呻吟似的梦境。当然,这也算是一种描述吧。
那种漫无目的的走在长江边上的感觉,坐在江堤上的台阶,看着一个个武汉人,男的,女的,在江中游泳,圆鼓鼓的安全气囊托在身后,就在进岸处游着,可能江水急,完全感受不到那种奥运健儿式的更高更快,更强,就是泡在江里扑腾两下吧。当然,高端一点的会江中漂流,一块梭型的船板,类似于冲浪板,稍微厚点,人就踩在上面,江中掌握好平衡,也就踩着板逆流而上了,这就是几个武汉阿姨的休假生活吧。更多的还是年龄已见两鬓斑白的大叔,或者老阿姨,带着自己有用的装备,泳衣泳裤,安全气囊,泡在江里,玩好了,也就上岸,用一块布把自己围起来,然后换衣服,气囊排气,装包包里,和江边那些已经熟识的老伙计打个招呼:你接着玩,我们走了。于是三三两结伴而去。
再后来,我饿了,去了武汉长江大桥下的一个村子,大爷告诉我大桥怎么上,当然,前提是测体温,填信息,这么认真的监测点景区都是没有的,朴实的大爷呀,知识似乎掩盖了太多英勇的品质(是不是经济学我不知道)。村中有家饭店,之前也挣扎过找个商店对付对付,直到小查菜馆的出现,我并没有觉得,那满是油渍的灶台有什么不好,记忆力,村中,土坯房的灶,还不算是遥远的回忆,一切尽在眼底,于是也就进去了,一碗汤,因为老板娘说冻的鲫鱼煮汤不好吃,也就改成了鱼头汤,新鲜的江鱼也就这样献祭了我的五脏庙,还有两碗米饭,期间,两个当地人也过来吃饭,不过都是要带走的那种。因为老板和老板娘也没有吃饭,也就坐在一块吃了,两张桌子,菜馆内也不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作为一个豪横的北方小火,一大盆汤也就就着米饭消失了,付了钱,告诉他们真的很好吃,接着便听到好长一段不怎么听的懂得武汉话了,不过还是很开心了,毕竟乡音是个神奇的东西,我应该好好练习韩城话了……
桥上,桥下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车水马龙的游客的世界,也有人在桥上驻足,多是游客,更多地是东来西去的汽车,公交车,摩托车,电动车,人行道本来就略显狭窄,更何况时不时听到让行人闪避的哔哔声……
桥下是船,往上游走的满是货物,吃水线深,走在江上感觉很危险的样子,要是浪急的话,或许会沉船,往下游走的,则是个年轻船的样子,吃水线浅,飘在江上,船里空空如也,就这么顺江而下。而船与船唯一相同的地方,或许是生活……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船边的栏杆旁哄着孩子,讲着听不清楚的话,一个男人赤着上半身跑到船楼顶层,不知做什么去了。层层楼间过道,还摆放了不少绿植,那是心中的家园,而船,也是飘在江上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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