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写于很多年前,是我自嗨式写作的典范,当时的我被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却很难打动他人。
如今时过境迁,我也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写这样的故事,所以再看它时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篇文曾上架于某小说平台,因为它的狭隘和私有化,读者寥寥无几。
卡夫卡说:“当一个作者放弃‘我’而言‘他’时,才真正走进了文学。”
我仍然一直在学习。
凡事有始有终,既然发了两篇,还是给个结尾吧。基于这个故事很长,十几万字,我跳过期间的分分合合,直奔大结局。
原文结局很悲凉,但我已不再沉溺于那种悲凉,我把其中最美好的一刻截取出来当做结局。
第二天一起身,王觉非的脖子就落枕了。孟秋给他揉了大半天。他一直疼的“哎哟哟”的。
“看来是睡沙发睡的。沙发虽软,但睡起来容易累。”孟秋说,“要么你今天晚上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王觉非答道:“好!”因又听到后半句赶紧转过身来,“这怎么可以?”这一转又忍不住捂脖子。
孟秋笑着把他扳过去:“依你说,怎么着?”
两个人一时无话,虽然他们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由于时间的久远和长期的思念,肉欲倒像是退避三舍了。
对于彼此,他们不敢奢望太多。孟秋只慢慢给他揉着肩,王觉非一动不动,仿佛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稍一妄动就打破了它。
许久,王觉非才缓缓的说:“孟秋,你说我们两个算是……爱人吧!”
孟秋点头:“算是吧!”
“那爱人之间,我们是不是可以更进一层……像以前那样?”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当然愿意!”
孟秋微笑说:“爱不是这一时一刻的。而是不管生老病死,我们都爱着对方。哪怕有一天我变了样子……我病了、老了、丑了……或者成了其他样子,你都还爱我。那么我们才算的上爱人。”
王觉非不住的点头:“孟秋,你说的这些很对,很多余。我爱你,自然会爱你的所有。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一起,就是上帝也无法让我们分开。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继续爱你,除非我死了。当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接着爱你。如果轮回会让我忘了你,那我将永不轮回……”
孟秋捂住他的嘴:“傻!”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她使劲挣,他也不松手。
她的手像一握春笋,柔嫩清香。他顺着她的胳膊一路吻来,他把她抱住,吻她的唇,悄无声息、蘼蘼盛放的吻。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白色的窗帘,白色的阳光。城市的楼房安静封闭。每个屋子都坚守着它独有的隐密,无人干涉、无人问津。他把她轻轻的按倒在沙发里,她亦如往昔,他轻轻拥有着她,极其珍重。
他们在多年苦心孤诣的躲避、追逐、等待、重逢后,于这样一个安静的、日光明媚的无名之日,爱了。
夏天承载了太多的记忆,每到一年相同的季节,王觉非会习惯性的回忆起旧年种种。
今年的夏天,应当有新的记忆了。
王觉非回到家时,孟秋已在厨房忙活了。听见他进来,她只说了句:“回来了!”一转头一缕头发滑到了脸颊上,他伸手替她别在耳后。她也不理会,继续忙碌着。
王觉非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呀?怪热的。”
王觉非并不松开她,把头埋在她的鬓发间,低声说:“孟秋,嫁给我吧!”
孟秋笑笑:“别闹了,让我做饭吧!”
“我是说真的!”王觉非把她抱出了厨房,到客厅里,才放她下来。
他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自己也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但我是认真的……”
说着,单膝脆在地上。
孟秋惊叫了出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眼圈立马红了。
盒子里小小亮亮的东西,她看不清,那闪闪烁烁的光刺的眼睛酸酸的。
她赶忙蹲下来:“觉非,你别胡闹,赶紧起来!”
“孟秋,答应我!”
“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孟秋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王觉非方起来,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他正要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孟秋却握住他的手:“我有些话一直想说给你听……”
她深深的盯着他:“‘夫妻’二字里除了幸福甜蜜,更多的是辛苦坎坷。我愿意嫁给你,不是要嫁给眼前朝气蓬勃的你,而是愿与你一同度过漫漫余生,共同面对人生种种苦难和不测。不管是贫穷富有,不管岁月把我们摧残成什么样子,我们心里仍然感念着彼此,这才是夫妻……”
孟秋还欲说时,却哽咽住了。
王觉非搂过她来:“傻丫头,老是哭……”
“我说的,你能明白么……”
“我懂。”
等她略好转时,他把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手指上。
那是枚极普通的彩金的戒指,样式简单,只有简单的纹路,但是在孟秋纤柔的手指上却熠熠生辉。
“真美。”
“囊中羞涩,以后买好的。”
孟秋微摇头说:“这已是极致了!”
他轻轻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珠,慢慢吻她,他们依偎在沙发里,忘情的拥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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