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的梦，有两个章回，就像章回体小说一样。第二章回，充满象征意义，我就不在此处展开讲了。我想要重点说一下第一章回的内容。
第一章回的内容具体是这样的：在一个小药店门前，一伙人大摆长龙。这伙人，熙熙攘攘。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正在排队买药。在长龙中，我发现了自己的姑母，便走上前和她说话。她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上，她身后还有一人，我不认得。恍惚间，我发现自己的祖母正排在队伍的末尾。这样的场景，让我惊讶万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祖母已经去世两年了。我把看到祖母的事情说给姑母听，她非常不以为然。她非常冷静地告诉我，祖母已经去世。她还说，队伍后面根本没有祖母的影子。我小声告诉她，我能看见故去的人。姑母笑了，便不再理我。
我走到祖母跟前，告诉她：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们。祖母没有说话，她的表情一直木木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和她说过话，我就走开了。等我再次出现到药店前的广场时，那条长龙已经消失不见，而我的祖母孤零零地站在广场正中央。我站在远处看着她，她穿着月白色的外套，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脸上还是之前那种不悲不喜的表情。她穿的那件外套，那个颜色我非常熟悉，我记得我的母亲也有过一件这样的衣服。
今天一大早，我把这个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大为惊讶，她告诉我她昨晚也梦到了我的祖母。我再次详细地给她描述梦中祖母的外套，这次轮到我震惊了。她说，在她的梦中，祖母也穿着这么一件一模一样的外套。
我呆在原地，脑里一片空白。母亲说，祖母过世的时候，正好犯病了，直接被送到了医院。抢救无效，回到老家的时候，祖母已经过世。祖母的老衣（方言，指人过世后穿的衣服）是过世后穿上的。按照老家的说法，这算是没有穿上老衣的。祖母过世后，每回出现在她的梦中，穿得就是月白色的外套，而且胸前有点脏。我记得在昨晚的梦中，祖母的衣服也是如此。祖母生前极爱干净，绝对没有穿过脏成那样的衣服。母亲说，还有几回，她梦见祖母在老家门口徘徊。她把这件事，告诉二叔。二叔说，老娘是病逝在路上，进不了家门。
母亲看见我在发呆，微微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寒衣节快到了，到时给祖母再多“送”些衣服。说完，她不再理我，自言自语道：逢年过节就“送”衣服给她，怎么穿得还是那身衣服？
图片来自水欣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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