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作品真的要面向大众？维特根斯坦写道:你只能成功地解脱那些生活在反抗语言本能之中的人；至于另一些人，他们的全部本能都是生活在羊群之中，对这些人，你无能为力。（指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少数人与大多数人云亦云者）
又写道:我所做的可值得如此殚尽心力？唯当它领受到来自上方的光照。果如此，——我何必操心于我劳作的果实不被偷走？如果我所写的东西真有价值，怎么可能把其中的价值从我这里偷走？如果来自上方的光照阙如，我所能者无非巧智而已。（暂解释为和梭罗的“天光大亮”同义。）
我们所做的是探寻真理、述说真相、抨击丑恶，还是孜孜不倦地让绝大多数人对我们感兴趣？我知道后者是徒劳无功的努力。大众关注的词语，是区块链刷单各种贷高薪网游直播投资期货暴富佣金婚恋平台账户等等乱七八糟的语言。就算你试图对别人解释某种真理，别人只对性感美女在线发牌、香车豪宅这些事物感兴趣，别人不愿不想也不屑于看那些真理。
为何人们争先恐后地奔赴缅北淘那不存在的黄金，而对《瓦尔登湖》这样的作品嗤之以鼻？为何维特根斯坦的思想，连他的老师都称为“天书”？一些人口中的那个“人民”，是真实的大众还是理想乃至于假想中的“人民”？我们真的需要面向那个本就对你不感兴趣的群体，还是追求更为崇高的真理，寻求“上方的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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