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班的时候,父亲突然打来电话说他的牙松动了,能不能去那里一趟,解一解燃眉之急。
近来,父亲居住在我附近的养老院,冬天有暖气,夏季有空调,彻底实现了冬暖夏凉,虽没有衣来伸手,却也基本实现了饭来手端,各方面条件比上不足,却也是比下有余,是一个理想的养老之地。
父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单位正好有事,心情也不是太好,直到中午时分,我才得以见父亲一面:神情甚是疲惫,下面的门牙几乎消失殆尽,剩下的几颗七零八落,可也都已是“歪瓜裂枣”,难以为继,不能继续咀嚼的使命,只好拔之而后快了!
下午,咨询了几位同志,确定了给父亲拔牙的计划,出了行程,并且联系了诊所,决定星期六实施。
今天上午,简单地吃了早饭,驱车接上父亲,往牙科诊所方向而去。谁知接连走了几家,诊断了父亲的牙,又问了父亲的年龄,对于拔牙一事,便都有了惧意,只说年龄大了,都害怕出问题,建议我去医院,至于假牙一事,倒都乐于做之。
到了中心医院,好不容易停了车,满怀期待上楼咨询就医,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并说出了他们的条件不能满足住院治疗。
至此,父亲拔牙一事,几乎已成为无人接手之事。我说前往人民医院就诊,父亲却是神情落寞,一再说着不再去的话语。怀抱着撞一撞运气的心思,我们来到了人民医院。偌大的诊室内,人并不多,等医生忙完上一个人的诊断,看了父亲的牙况,问了父亲的身体状况,医生并没有说不能拔的言语,便让我去交钱,拿麻药。
医生的决定,倒一下子让我紧张起来,弟兄四个只有我一个人,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我可怎么办,几番下来,愈发地惴惴不安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等我交了钱,拿了麻药回到诊室,医生给助手交代了拔牙的位置,便放心大胆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踱了出去。看着眼前的小年轻,心里不断地念着安全的小九九,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
年轻助手配上麻药,依着牙齿的部位,一下下给父亲打了上去,父亲皱着眉头,很疼的样子,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随即安心等待着“血雨腥风”的来袭了。此刻的我,却是心慌意乱,心里怕得要紧。
年轻医生不慌不忙地清理了父亲牙齿中的杂质,而后零敲碎打地撬起了一个断为半截的牙根,手稳心静,极为老练。而后,是正前方的门牙,细长细长的,牙根却是很浅,简单的启动下,就应声而出了。最后的腮牙,心想肯定要大费周折了,却不料貌似黔之驴,却只是纸老虎,几番掏弄之下,它便分崩离析了。至此,拔牙任务完成,心里的恐惧也就烟消云散了,一下子全释然了。
在诊所有稍微停留的片刻,看没有什么情况,又听了医生的再三嘱咐,又到药店给父亲买了消炎药,才回到父亲居住的养老院。
父亲此番拔牙,来来回回奔波,阴霾几天的心情也如拨云雾而见晴天一般,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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