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车程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木叶丸和牙在一旁逗赤丸玩。木叶丸带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吃的,而且期间要是吃完了,只要他一个电话,5分钟左右后又是一堆昂贵的零食被送进来,我和牙因此没少蹭吃的。但是某个瞬间我还是觉得自己像在坑小孩子,不道德,木叶丸就说没事反正这些东西他也不准备带回去,不吃也是丢了。而且我们俩愿意陪他玩,吃这些也没什么。
有钱人,我心想他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三代。
木叶丸在北京提前下车,下车前他说第一次坐火车就跟我们这样的人在一个车厢里很开心。我问他要联系方式,他不给,我就没要了。
两天后我们下了火车,没休息直接打车到在长白山附近订好的酒店,一到房间里我就躺下不动了,刚才那一段路太弯,车子拐来拐去我头晕得不行。
之后去看了天池,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一望无际的清澈的大湖,我只能俗气地说“哇塞,好漂亮啊。”
一周后我们回来了,还是蛮累的,玩是玩够了,但还是想休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想在天池旁边搭个帐篷睡个几天,睡饱了就坐在天池边的岩石上,对着天池发呆,从黎明到傍晚,饿了一个电话拉面就能被外卖小哥端到手边来。但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天池的天气阴晴不定,搭帐篷什么的还是算了,我只是很喜欢在天池那种整个人就像被倒拎起来抖落了所有污垢的感觉,连手机都不想打开,不想拍照,不想发朋友圈,就想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但是好不容易一周养出来的纯洁感,回到城市不到一小时就又变回原样了。
回来是坐的飞机,跟牙在飞机场的时候就分开各回各家了。回家时我站在防盗门前敲了好一会门好色仙人也没来开门,疑惑的给他打电话。
“摩西摩西,好色仙人你在哪里啊?不在家?”
“不在家呢,回来了?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天池真的超级漂亮得把哟,等你待会儿回来我再给你说。不过怎么都这个点了你还不在家?”
“今晚我不回来了,我要在纲手阿姨这过夜。”自来也淡淡道。
我听了一脸惊奇,笑着问他:“真的假的?哟清苦的修仙之路终于到头了,今晚床上好好加油,不过感觉你腰挺久没动了,还行吧?”
“小孩子家家说什么呢,一边洗内裤去。我只是在这睡一觉而已,反正今晚我不回来,你自己一个人住,大概明天下午回来。”自来也话语间忍不住透露出笑意,说话都打哈哈,我挺替他高兴的。
“知道了知道了。”说话间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那就这样啦晚安。”
“行,微波炉里有我订的一乐的外卖,要是饿了就热一下吃,晚安。”
“嗯晚安。”说完我挂了电话。
一天的舟车劳顿让我只想要休息一下,在沙发上平躺放松了一会儿才去洗澡。脏衣服明天自己再洗吧,算了,还是让明天打扫清洁的阿姨来洗。
等到浴缸里装满水,我脱光衣服坐进去,舒服得呼出一口气。泡澡的时候脑子里天池的美景和自来也抱着纲手阿姨的画面交替着轰炸我,我忍不住甩了甩头。
等到我泡完澡拿着毛巾走出浴室,瞟到正在充电的手机一直闪着光,我走过去拿起手机摁开电源键,看见手机显示着8个20分钟前宇智波佐助的未接电话。
我忍不住皱眉,他怎么又给我打电话,难道他知道我回来了?不可能啊,就算是好色仙人也只是刚刚才知道我回家了。
我不想给他打过去,既没理由,又讨厌他。想想今晚应该没人会给我打电话了,正想关掉电源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佐助发的。
“你在家吗?”
“我在你家楼下,在的话回我个电话。”
我咚咚咚地跑到阳台上伸出脑袋往楼下看,晚上10点的小区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匆匆走着,完全看不到类似佐助的身影。我坐回到沙发上,心想他根本就没来嘛,骗人,不过就算他真的来了,跑到这来干嘛,要是想请我吃饭明天啊,但是单看语气的话好像他并不知道我到底在不在家。
我不打算回他,在长白山的时候他就已经打了不少电话还发了一些短信,我一个都没回,现在也准备不理他。
“你真回来了?刚刚给你说我在你家楼下就有人把头伸出来看,是你吗?”
我的疑惑更更大了,明明刚才看的时候楼下没人?再说晚上6楼他是怎么看到我的?属猫的?
“你在家的,刚刚那个人就是你,对吧?是在6楼吗?那个窗口的话应该是603?”
佐助自顾自地一条条发短信,我悄悄得溜到阳台上,小心地趴在阳台往下看,他现在竟然连我家门牌号都知道了。
突然身后的门铃“叮铃铃”地响了,我惊得一抖。匆匆跑过去接,一想不对啊,万一真的是他打的怎么办。没一会儿门铃不响了,接着又“叮铃铃”地响个不停,我没接,它又响,如是这般坚持不懈锲而不舍,我想我已经确定是佐助了。
“喂?”我无奈地点开问道。
“原来你在家。”佐助说。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问。
“你看到短信了?既然回来了的话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我回来了为什么要给你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去长白山回来后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佐助沉默着不说话。
正当我准备关掉的时候他又说:“我可以到你家住一晚吗?”
“不行。”我立马回绝。
“就一晚。”
“不行,你自己有家回你家睡去。”
“我没法回去。”
“住宾馆去。”
“忘带钱了。”
“刷脸卡。”
“天黑刷不了。”
“我不管,反正别想进我屋。”
“真的就一晚。”
“不。坚决不。”我肯定地说。
“我爸妈这些天不在家,让我去我哥家里住,但今天他们大学社团在他家里聚会,我就被赶出来了,又忘了带钱,没法住宾馆。”佐助叨叨叨个没完,接着说出了最后一句:“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就只能去小樱家了。”
“不行!”
“哪个不行?我不行,还是小樱不行?”
“我给你借钱,你住宾馆去。”
“借你的钱还不如去小樱家。”
“行行行,你上来。”我给楼下的门开了锁。
“我上来了。”佐助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我给佐助开了门,他朝我笑笑说:“晚上好。”
好你妹,我暗骂。佐助跟我身后进了客厅,他一脸平静地打量着客厅,轻声道:“还是挺干净的。”
真以为自己住宾馆呢,我好心收留你你还挑。我非常郑重地告诉他:“别乱动东西,弄坏一个你都赔不起。那里是客房,”我指了指佐助身后的房间,“你今晚住那里。”我歪着脑袋又想了想问:“你要洗澡吗?”
佐助点点头。我给他拿了件自己穿着有点宽松T恤和棉短裤给他。“你个子比我大,只能给你穿这个,你的脏衣服想明天穿的话那就只有你自己洗了。我睡觉去了。”
佐助还是点点头,他突然问:“犬冢牙在你家过夜也是睡客房吗?”
“牙的话一直和我睡的,他小时候有点怕黑。”
“哦。”
“你问这个干嘛?”
佐助摇摇头说没什么,进卧室前我又给他指浴室的位置。他低声说了句晚安,进了浴室。
久违的床,熟悉的味道,我几乎是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还做了梦。梦到天池,梦到了漂亮的纲手阿姨,梦到了佐助,梦到他抱着我,说不要走。梦里我忍不住推他,他抱得越来越紧。
恍惚间,脸上传来麻酥酥的感觉,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还适应不了黑暗,只能透着窗户投进来的光,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边。我并没有因为一个黑影半夜坐在我床边而感到害怕,莫名有种被守护的感觉,我好像知道那是谁。
我抓住轻抚我皮肤的手,试探地问道:“佐助?”
“嗯。”那人轻声应到。
“半夜你来我这干嘛?”
“怕黑。”佐助说。
我差点笑出来,并不是因为佐助他怕黑,而是他不怕黑却说自己怕黑。他在这是因为这里有我。
在酒店的时候我还是没能忍住把所以的事告诉了牙,牙撑着脑袋想了三秒,说了8个字。
“我想他应该喜欢你。”
佐助亲我是因为喜欢我?
我有些烦恼。我要怎么向牙解释说他只是想跟我炫耀他跟小樱在一起了才亲我?他只是想骂我吊车尾才亲我?他只是不想我生气才亲我?他只是想跟我道歉才亲我?他只是喜欢我才亲我?
佐助反握住我的手,矮下身子把头靠在我胸上。
我没有推开他,甚至连一句抱怨也没有。我想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寂静的黑暗中,我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坨肉明显地抖了一下,他静默着不说话。
佐助撑着自己往上移动,与我面对面,近得他的鼻息轻轻打在我脸上。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又问,他一直不说话,我莫名有些急躁。
一股压力从身上传来,腰上一只手来回摸索,还有嘴唇上传来的柔软感。我难得没有躲开,只是直愣愣地躺着。
“嗯,我喜欢你。”佐助终于开了口,轻舔我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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