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 生命不该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说起我的婚姻,真的很像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和小梦溪要再续上辈子的情缘。2015年过年的时候,罗小姐晚上经常发来饿的很快的信息,说不吃宵夜就饿的难受,那种非一般感觉的饿,从未有过。果然,那个常来的亲戚也迟迟没见影子,当时戏谑称搞出人命来了。于是,来到广州上班后马不停蹄就去门诊检查,果然是小生命敲门了。当时的心情我已经不记得是怎样的了,总之当时心里很矛盾,有开心也有烦恼。开心的是,我和罗小姐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虽然这是个意外之喜;烦恼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摆在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是,两个人之间的沟通。那几天罗小姐身体比较不舒服,有点小感冒。从小门诊回家的路上说了些什么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当晚谁也没主动提起这事,任由小喇叭里放着不知名的歌曲。做饭、吃饭、洗澡,然后各玩各的手机。差不多11点的样子,罗小姐实在憋不住了问我,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反正她爸妈是不会同意的。我说,要不咱就结婚吧,我本来也是打算年底结婚的,就把孩子生下来。
结婚?那么问题来了?钱从哪里来?罗小姐的父母都还不同意她嫁到广东的,这关如何去破?“我爸妈是不会同意的”,她又强调了下,语气很是坚定。
所以第二天她让我请假去检查,我也就答应了。我们去了附近的大石人民医院,那里的医院真是高大上啊,楼层旧的一点都配不上广州这座城市。那天罗小姐检查完后,铁定了心要把胚胎拿掉,把这个小生命赶出我们的生活。于是,我们预约了第三天早上8点的手术。
下午我们各自照常去了公司上班。记得那个下午,班上的囫囵吞枣,内心实在憋不住了,借着抽烟的机会,跟邻桌的军哥透露了整件事始末。军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堕胎对女人身体很不好,而且女人对你的责任感也会抱着怀疑的态度,一般堕胎身体也要休息个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恢复。旁边的朱大肠也一边附和着。我心里还是很乱,像一团麻花,被扭的歪歪扭扭的。
晚上,我先是拨通了家里催婚大军的主力,我老妈,跟她细说了这件事。老妈当时毫不犹豫就说,把孩子生下来,反正也不小了,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什么的。我听完老妈的,心里依旧没底。又拨通了刘老九的电话,寒暄一阵,直切主题。刘老九是非常赞成把娃生下来的,他说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去伤害自己的骨肉,假如他知道你要放弃他,这事搁谁谁难受。于是,我决定做做罗小姐的工作。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罗小姐也打给了闺蜜陈小姐,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听出来了她心里也好受了些。陈小姐好像认识我们刘老九一样,观点惊人雷同,也是劝她要把孩子留下来,说这是她跟我结婚的一个重要筹码,不要轻易放弃掉。后来,又让我接了电话,虽然她年龄小我几岁,但是她的筹码论确实让我佩服。当晚,我们正式就此话题讨论了半宿,决定明天去现场看看再说。我知道,罗小姐的防线也不是那样坚不可摧。
第三天8点不到,我们就早早准备好在手术室外面候着了。那天,手术室候诊的女士估计不下10个,有20岁上下的小女孩,也有30多岁的,手上都套着个环,写着她们的名字。有成熟男人陪着来的,有稚嫩男孩陪着来的,也有自己一个人来的,她们的脸上无一不写着“无畏”两字,像极了冲锋打仗的敢死队。正在我被她们感动地要哭的时候,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巨痛,罗小姐把我的手拽地紧紧地,我感觉到她的手早已经湿漉漉的,还有她手上套着的那个手环分外耀眼。我硬着头皮问了医生,可不可以不做手术?医生都囊了几句,就让我们去找开单的医生,然后我们两个在敢死队众目睽睽之下溜走了。心里顿时释然,跑出了手术室,直奔前一天开单的妇科医生办公室,可是里面换了个白衣天使。然后我们找到主任,说明缘由,她让我们改天再来找开单医生。
于是,小梦溪千里来相会的第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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