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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我与十七岁的安德烈

十七岁的我与十七岁的安德烈

作者: 大眼猴 | 来源:发表于2018-08-15 15:47 被阅读82次

    读龙应台先生与安德烈先生的往来书信,感触颇多。

    通信的时间跨越安德烈的十七至二十一岁,这个年龄的安德烈,和母亲谈论的话题可以小或平常至学业、谈男女朋友,但更多的却是上升至个人认同、国度认同、社会公平、社会道德、跨文化交流(文化冲突)、问题意识、世界观、教养、选举制度等等。

    不得不承认,见识源于生活所见,思想源于对所见的深度思考。无论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社会的贫富差距赤裸裸的存在着,无可置疑,虽然龙先生生长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台湾小渔村,但安德烈却的确算“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混血小孩儿。

    读书中故事,总免不了与自身来对比,不知是引起共鸣还是产生共情。二十四岁的我,对于社会公平、个人认同、文化冲突、选举制度等问题,说实话毕业这一年才开始有一些思考。回想十七八岁的我,脑袋里除了高考,应该别无他想。非要追究原因,可能包含以下。

    第一,高考制度所迫,当时单纯地想着只有通过高考这座独木桥,才可以改变未来的命运,事实也确实像是这样,大学的标签为我谋得一份工作,作为世代农民的后代,可以明显感觉到生活比以前改善很多。

    第二,家庭的纯粹,家庭成员知识与眼界的局限。我并不是说我的家庭不好,相反,我很幸运,小家庭温馨幸福,大家族和睦融洽,只是不得不承认,出身农民,所受知识太少,经济条件有限,见识也短浅。对于孩子的教育除了说听老师话,好好学习,也的确再无诸如兴趣、性格、思维、逻辑等领域的培养了。但是,不可否认,善良淳朴的西北农村,憨厚的家人用言传身教同样教授我善良的品格。

    第三,教育的单一。回想我的教育历程,小学在西北最普通不过的农村,六年级开始转入县城,比起90年代出生于农村的孩子而言,我算幸运的,较早的离开了闭塞的乡村,可是比起90年代生于城市的孩子而言,我又是不幸的,差距是我进入稍微多元化的大学后才渐渐发觉的。的确,很多时候我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在那个乡村小学,体育课是数学老师教,音乐、美术是语文老师教,没人引导你读文学名著(说实话,忙于生计的家人没谁会关注你的文学素养,只要语文数学考试成绩高就好,其他的培养,管它呢),再加上五音不全,可想而知,我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能有多少。初中时陷入一个好学生的怪圈,也是唯学习是首,读青春小说视为叛逆;读名著?好吧,我承认当时觉得电视剧更有意思;高中才开始接触一些杂志,《读者》《青年文摘》《智慧》《意林》……这感谢语文老师的要求,每周会有专门看书的自习课,读书也带了功利性,为作文积累素材,此刻想来,生活的确太单调,连作文素材都无法来源生活,谈何其他思考。大学,虽然母校给予我很多成长和机会,但仍然有一丝遗憾,如果可以重来,我想我必定会选择去更大更开放的城市,为什么高考填志愿时想到了北上广的高消费,却没有想到北上广的多机会呢?“3+1”模式使我在地处村里的大学生活三年,和高中的生活差不多,思维也不够开阔,当然,不可否认,这与我大学时期的很多选择不可分割,无论是朋友、社团还是时间管理。

    对比自己,反观安德烈,十七岁,已经游历半个世界,身边的朋友也是来自世界各地,而我,至今也没怎么和一个外国人好好交流过,谈何文化差异,顶多谈谈中国各省份的差异吧。十七岁的我,去过的最大最远的地方就是省会兰州,这也得源于我所在的乡村县城离省会近,要是远的话估计去的最远的只能是所属的地州市了。第一次出省旅游,还是高考后的西安之行。常听人说,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以前没抓住机会,现在和以后就得牢牢把握了。

    于我,思考最多的是毕业季及毕业后这一年。毕竟,人总是更容易在自己牵涉其中时才开始思考。从单纯的校园到社会,环境对人的影响不可低估。与同事们的不同成长背景,使我开始深思农村与城市,富裕与贫穷的问题。农村生活的经历,会让我有一颗悲悯的心,无论对谁,总保持着善意,尤其对于同样底层甚至更可怜的人,始终平视而非俯视。但这些经历,有时也会让我略感自卑,尤其面对那些家境优、教养好、能力强的人。

    抛开与安德烈物质与经历的差异,本书也给我很多新的视野。

    一、国度、种族、文化的认同感。二十四年,没有离开过兰州,思维固然受限。读过他们的信,才意识到每个人所处的环境,所受的文化完全影响一个人的价值观。香港、台湾的民众,与大陆有着完全不同的政治及文化环境。97年回归的香港,他们的教育中,是受英国文化还是中华文化影响深远?他们的语言,英语、粤语已经延续了几代港人,而普通话,这二十年间能影响多少港人呢?

    二、比起安德烈,我们这些贫家孩子,既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物质的匮乏,教育的单一,眼界的局限,开化的迟钝,这些当然没有可比性,可是比起安德烈,我们又是那么容易超越我们的父母,如果满足的标准是超越我们的父辈,那我们很容易;但如果满足的标准是跻身另一个社会阶层,那可能需要几代的人努力才可以实现,当然,这是针对大多数底层群众,毕竟出生底层却取得非凡成就的人不是没有,只是比例真的不高。

    三、媒体服务于谁,又受控于谁,更有谁是媒体的既得利益者?网络化时代,很多事件我们从媒体获得的消息哪些真哪些假,做为普通的吃瓜群众,真的不好考证。

    ~写于2016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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