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充满色彩,不同的选择,又幻化成多样的斑斓,只不过多彩的日子如沐春风我们很容易忘却,又很快消逝,总是来不及回望半生缘尽。然而总有人情愿撕开这缤纷掺一缕悲情,血淋淋得掰扯,叫人看了着实心疼继而绝望。
如梦不记得这样被打了几次,这次依旧是来不及跑躲,浮生拽起铲煤的槽锹逮哪拍哪,如梦像夹折腿的困兽抱头嚎叫,呻吟哀嚎,凄厉绝望。
“你这食人的蛆!”浮生又狠狠铲了如梦几锹,铁锹铲像射出的子弹飞出三米开外,咣当劈开墙砖一个口子,啪嗒又返了回来,正好落到踢门而入的邻人脚下,“你打死她倒是积德行善哩!”
“欠收拾的东西!”浮生喘着气咬牙切齿,“敢斜眼看老子?你吃的,穿的,用的,什么不是老子挣的?”
“你怎么确定她是斜眼看的?”邻人一脚踢开那铁铲头。
“头拐着不是斜眼吗?”
“我头痒歪头抠了抠就是斜眼看你了吗?”如梦散头滩地干呕几声,嘶哑着。
“老子说话你头痒?我看你是皮痒!”浮生哈起一口痰啐到如梦手上,如梦一指捋到地上,顺着衣服擦了擦,继而擤了一把鼻涕,又在衣服上抹利索。
“你还敢糟践老子的衣服?”浮生抡起铁锹把儿,邻人顺势夺过:“人还没一件衣服值钱!”
“糟蹋五谷的东西!看你个傻怂劲!”邻人惊得四五个,浮生边骂边抽烟,数落一气,如梦坐了半天,扶着门框徐徐站起,一瘸一拐回家躺床上,人们四散离开,似那四季更替,各自沉浸在眼下的世界里。
入夜,寒冷依旧,月色凄惨,死一样沉寂。浮生又一通喝五邀六,如梦声声力竭,邻人都已睡去。
第二天村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如梦青着眼眶,顶着浮肿的脸,扭啊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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