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从呱呱坠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开始,便在自己稚嫩的眼瞳里目睹着这个七彩的世界。生来就有的善良,生来就有的邪恶,生来就有的勇敢,生来就有的畏惧……也只有经历过了,你张开嘴巴才会有发言权,有时,岁月无常,请你原谅!
忆起豆蔻年华时,那次最昂贵最华丽的冒险,我才越来越发觉,人生,真的并非全是我想象的。
那个年月,我就读在夏邑师范。金秋飒爽,十里飘香,国庆节放假,我像一只出笼的鸟,一大早就背起简单的行囊,从夏邑东环路搭着人力三轮车到城湖的车站,等了约莫半小时,才踏上回家的路……在中巴车上(当时还算比较豪华的车)颠簸了近三十来分钟来到了会亭,我必须在会亭下车再转车。站在这并不熟悉的十字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你根本找不到瘦弱的我!时不时,我张望着从西而来的大巴(从商丘到永城的车)。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车。我知道,急躁是解决不了问题,车该来时就会来。无奈之下,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跺跺脚,显然比较着急。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我东张西望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很明显就我一人在焦急地等车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我是一个瘦弱女孩的缘故……偶尔的一瞥,我那双有点胆怯的余光感觉出有两道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不是善意的!怎么办?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有危险了,可是我等不到车,当时哪有电话,更别提手机了。因为恐慌,我的腿脚不听使唤了,索性沿着回家的路往东走去。谁知我走,那人在我身后不远处也跟着走。虽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熟悉的柏油路上,沿着从会亭当街往东走出约莫半里路了,行人却不太多,越是胆怯和急躁,这该死的车辆还是没有,眼看那人离我越来越近,生来的胆小让我由衷地害怕,甚至脑海中老出现令人可怕的画面!额头上全冒冷汗,怎么办?怎么办?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不来这儿接我?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死死攥紧自己的手,咬紧牙关,眼眶里噙着的泪几乎快蹦出来。不远处,我发现一对夫妻俩在门口剥刚掰下的玉米,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顾不得那么多,发疯地往前跑,吓得我几乎用听不到的颤音说:“大爷,后面有人追我,救救我!”大爷大娘往我后面看看,不假思索地说:“闺女,你可来到家了!”大娘到院里给我端来一杯水压压惊。“别怕!孩子。”我手哆哆嗦嗦接过水杯,随即泪奔!我真的遇到好心人了!大爷大娘看着直到那人转身往西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拍拍我的肩头“孩子,以后就把这儿当成家,有我们在,啥都不用怕……”不知善良的大爷大娘说了多少安慰我的话,让一个瘦弱的女孩突然有家的感觉,但不知以怎样的方式表达出心里的谢意。只可惜,不一会儿车就来了,大爷帮我拦了车,送我到车上,看着车缓缓东去……时隔二十年有余,每每乘车路过好心人家,我总要多看几眼,默默祝愿他们一生平安!但这次最昂贵的冒险,倒永远清晰地留存在我懵懂的记忆里!原来,人生,真的并非是我所想象的。
岁月无常,请你原谅!不知是天意难违?还是命中注定,明明我平时很小心翼翼,可还是没逃脱这一劫!
刚上班第二年的五一前夕,我遭遇车祸,四个小时的开颅手术,从头部取出了两块骨头。就这样在人民医院生活了整整三个月,而当我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跌跌撞撞从天堂回来时,不曾想记忆却中断、智力仅似于五六岁的孩子!这可怎么办?为了能找回原来的记忆,爷爷为我操碎了心,原来零星的白发几天之内突然全白了。现在想起这事,那醒目的根根白发刺痛了我的心!于是,在氧仓室吸氧、吃药、甚至爷爷教我打牌、反复问我上师范时我班同学的姓名和学号……整整三年,我从没间断服脑复新脑复康。就这样,仿佛是沿着记忆的路慢慢找回了许多……再一次回想这段混沌人生,突然感到我的确太幸运!
人生无常,请你原谅!
感谢生活赐予我那段玫瑰色的恋情,像许许多多女孩子一样,为人妻、为人母。然而为了这个家,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生活,也为了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却选择了抛家别雏。于是我咬咬牙,“又当爹来由当妈”,慢慢学会并适应这种生活!人,并不是天生的强者!与生俱来的善良沉稳,而生活却把我逼成了“女汉子”!我知道,如若生活安逸,谁还会颠沛流离?!对男人来说,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却没有工作,他乡容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远方和思念。人生无常,请你原谅!
生活,有时非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给予你不可时,可能对人生对生活又会多一层的认识和理解。
清楚地记得那个周日,天气向我摆出一副阴沉的脸。那天下午三点多,和往常的周日一样,买了蔬菜肉类和鸡蛋,骑着电车载着孩子去学校。行到酂府雅苑门前偏东时,为了躲右边的那辆三轮车,我猛地往左拐弯,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不小心被不知谁家摊晒的麻蘸一个趔趄狠狠地摔倒,说时迟那时快,却有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从售楼处跑向我,扶我起来,我说谢谢!慌忙问他是否知道这是谁摊晒的麻蘸,周围竟无一人给我确切的答案。还好,没伤到孩子,一时摔蒙了,就只感觉嘴唇怎么突然这么紧这么厚,不一会儿每挪动一步,钻心的疼痛从膝盖里冒出来,原来伤到了左腿膝部。当时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围观的,我问了好几次有没有知道这是谁摊晒的麻蘸,但只听到为我打抱不平的声音,除此之外竟没有人告诉我也没人承认,我气急之下打了110,请求人民警察为我做主,我只希望晒主能个说法哪怕给我一句道歉的话。在这小区里住的董训龙大哥和艳丽姐来了,他为我搬来一把椅子,不一会儿,中队交警车来了,按照程序让他们拍几张“现场”,问了我具体情况。当他们看出我仅是摔伤,没有生命危险时,一位貌似队长说让我先去医院检查,之后有情况等通知。谢天谢地,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但至少要躺一个星期,这哪能行。妈妈闻讯赶来,立即问我是否摔到了头(头部两旁没有了头骨的保护层),我说没大事。从未请过假的我,星期一我试着请了假,去医院打好吊针之后回到家躺着,那时那地,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坐卧不宁,总感觉无聊极了!我再三考虑,还是必须回学校,这样心里踏实啊!就这样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和马校长商量,我因上楼行走不便步履维艰请求我在会议室给孩子们上课,还好,星期二我坚持了给孩子们上课,谁知一天下来,受伤的左腿膝盖红肿的像刚做好的馒头……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却待生活如初恋。正因自己对教育事业最忠诚的爱,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以及这份挚爱与执着诠释着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敬业!那几天,可能雅苑门前晒麻蘸的意识到自己的良心不安,本来已经晒干的麻蘸,竟不敢在白天收起,偏偏等到晚上12点之后才出门,借着微弱的路灯鬼鬼祟祟地收回。果然,在那家店里门旁有一袋子新装的麻蘸……人在做天在看,其实早已经很明显的事,却偏偏要做小人!身为一个过了半生的男人,真没想到竟活得这样狡诈和伪善。我没有揭穿他的伎俩,没有再打电话给中队,没有再要求调监控……人生,真的并非是我所想象的。
人性的自私和贪婪甚至龌龊卑劣,总会在一些事情上赤裸裸地暴露无遗,就像鲁迅笔下“袍子下藏着的小”,越想掩饰越掩饰不住。现在大多数人都抱着“事不关己”和“明智保身”的处世态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不再在乎所谓的抱怨和所谓的寻根求底,只希望此时彼时,时光未央,岁月静好,不再是因为有人为此负重。
生命毕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一寸时光都要自己亲历,就像被我称为的“艰难岁月”,眨眼之间,咬咬牙不也就过去了吗。生命匆匆,不必委曲求全,经年后,而当又一次回望,也许,已物是人非,请勿抱怨,请勿遗憾!但请原谅,原谅这人间百态,原谅这世态炎凉,原谅这人情冷暖,原谅这岁月无常!相信自己,要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是比任何困难都要强大的。心态是调整出来的,笑着看世界,世界定会还你一份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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