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莫名被领导叫去,教育了一番,大意是,不要发一些跟党政有关的话语,其次就是不要跟科里某个人关系走的太近,说是此人好是好些,只是有些信仰,怕我跟了去,还说此人业务水平有差,让我少跟其亲近。
我听完之后,不觉哑然,连连说好,心里却早已五味陈杂,这个年代,连交个朋友都要别人来插手一道吗?
此人人品好坏,我不便评价,各执一词,可是对我一个刚刚入职工作的菜鸟来讲,却是不差的。我失恋的时候,整晚给我发微信,安慰我;我心绪不佳的时候,给我心经让我安定心神;出门旅个游,记得给我带当地的美食,在快递上买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对我着实很好。其实她对周边的人也很好,吃的东西会给大家一起分食,新来的实习生也是交给她带,谁家里有个急事,即使帮不上忙,也会念上几遍心经。只是她信佛,不食肉,不喜欢出门交际,平时就是上班干活,下班回家,遛遛狗,做做饭,跟老公琴瑟和鸣,好不自在。因为不喜欢交际,因为不吃肉,就莫名的被排挤出了圈子,想想,怪可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生活的空间被定义成各种各样的圈子,朋友圈、微博圈、工作圈、妈妈群、私聊群... ...各种各样的交际圈充斥在我们的周围,把你整个人埋藏在网络里,不能自拔,你要是做出点不一样的事情,就被认成异类,被排挤出去。匆忙的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每个人的脸被刻画成一个模样,因为周边都和你是一样,所以你把他定义成人类,突然间跳出一张生动活泼的脸,你被吓得连连退步,惊呼一声,妖怪,这就是所谓的圈子。
我们都听过一个故事,一群小孩在一条正常运行的铁轨上玩,而只有一个小孩在废弃的铁轨上玩,然后列车来了,车站管理员毅然决然的把车闸关闭,让火车行在废弃的铁轨上... ...我们听完之后,会气愤管理员的做法,为什么没有做错事情的小朋友,要承担那些做错事情小朋友的后果,甚至付出生命,可是我们又都知道,在遇见事情时,我们通常都会舍弃利益最小的一方,即使他是无辜的,因为你不在利益圈内。
就像我们现在常说的大龄剩女、黄金圣斗士,不好意思,我也在这个范围内,一个30岁的老姑娘。每每遇见以前的同学或者是亲戚,都会问上一句,你怎么还单着?该结婚了,别挑了。因为这件事,我还把以前的一个大学室友给得罪了,就是因为她结婚了,立刻就跟我说,别挑了,赶紧找人嫁了,年纪大了,没好的了... ...我冷冷地回她两句,她就不怎么搭理我了。这姑娘毕业六年,相亲无数,才跟现在的老公结婚,我才毕业两年(研究生毕业),刚失恋,就让我立马嫁人,不觉得可笑,我本来以为她是最懂我的,结婚本身不是什么事情,我相信每个姑娘都能嫁的出去,但是要嫁给谁,跟谁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人生的伴侣,给自己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只是寻找的比较艰难,卷子交的比较晚,也许时间会有限制,可是爱一个人是没有限制的。喜欢一个人,即使过上一天开心的日子,你会回忆一生;冷漠一个人,即使过上一辈子,你也只是在消磨自己,摧毁别人。
大画家文森特·威廉·梵·高,是后印象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地影响了二十世纪的艺术。可是这都是他死后才得到的殊荣,在他活着的三十七年间,不停的被排挤,被中伤,孤独、压抑是笼罩着他的枷锁,他不停的呐喊,却逃不出世间的嘲讽。因为从小就孤僻被送进津德尔特的公立学校,因为惨不忍睹的学习环境导致文森特越来越叛逆,于1861年10月底退学。因为母亲受不了依旧不爱说话不与人交流的文森特直接把他送去离家北13英里的泽文伯根镇寄宿学校。在瞻仰父亲遗容的时候,文森特曾劝诫一位哀悼者说:“死很难,但活着更难。”
我们常听一些人抱怨,我本来要准备晨跑的,可是宿舍就我一个人早起,会被人说闲话;我本来要被单词的,怕被人看见,挖苦我;我本来不想出去玩,想好好看会书,可是不出去会驳了朋友的面子,以后他们就不找我玩了;我本来不想玩手机,可是所有人都在玩,我不玩,好尴尬啊;我本来不想结婚,可是年纪到了,所有人都嫁了... ...
其实你不想做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你想做就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你想,你想坚持,你想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你想不同。我们看到大街上的行为艺术者会嗤之以鼻,我们看到那些每天码字的爱好者会奚落嘲笑,我们看到那些玩电竞游戏的会冷嘲热讽,然后看看我们自己,每天穿梭在人群之中,升上高高的写字间,然后啪啪开始翻阅一天的东西,时钟响过下午五点,拎着包又埋进人群,走进那个没有差别的格子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明白每天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亦或只是一个代码。可是,难道我们都忘了吗?那个生下来就不同的自己,那个于万千精子中一马当先的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和而不同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只是为了融入而去融入,而是为了自己,去寻找当下最好的生活。
因为,我们生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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