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
对我来说,乐观不是事事都能看到正面,看尽世态炎凉还能不变本心,云淡风轻的生活下去才是乐观。
01
《芙蓉镇》是文革时代的一个缩影。在那个以阶级成分论对错,谁穷谁有理的年代,女主胡玉音(刘晓庆饰)因为出身富农,成分不好,导致自己的恋人黎满庚(张光北饰)为了保住党籍背弃了她,找了一个出身好的姑娘结了婚。胡玉音因为新盖的房子被革委会的组长李国香视为眼中钉,她的丈夫黎桂桂因为不堪受辱,一时冲动,要杀李桂香,结果反被枪毙。粮站主人谷燕山也受到了牵连。
胡玉音被迫扫大街。在扫大街的过程中,她和右派知识分子秦书田(姜文饰)相恋,但是因为两个人成分不好,两个人结婚时,被迫贴上白对联,只有老谷一个人来喝喜酒。
错落的年代,阴差阳错的际遇,故事围绕胡玉音的遭遇展开,直到最后秦书田平反归来。
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是那个年代的底色,人性的恶得到严酷的考验和激发,然而谷燕山始终刚直不阿,秦书田的恬淡自然、以苦为乐,胡玉音的倔强、刚强通过镜头向我们展示开来。
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但我们能够从哪些光影中感受到女主的命运多㐄,和那句“像牲口一样活下去”,带给我们的震撼。
风雨飘摇的年代,凄风血雨中的每个人都遭遇着无法预知的困苦,就连李国香都曾被打倒,并在脖子上挂上破鞋。
02
电影中,别人都是或被批斗,或者几经沉浮,只有王秋赦像个变色龙,乘着各种运动的东风,混成了书记,成了所谓的领导。
秦书田和谷燕山是两个自始至终清醒者。
谷燕山醉酒后的大声吼叫:完了,没完!是对这个混沌世界的呐喊,是对命运不公的抗争。
一个在无数次战场上无所畏惧,立下无数战功,曾经多次受伤,甚至失去生育能力的退伍军人的愤慨。
即使是普通的扫街,也被秦书田演绎地就像就像投入剧情中的舞者,行军中的战士。
胡玉音和秦书田日久生情,手中的竹扫把是他们的媒人,街上的青石板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两人在扫街时抱着扫帚大跳华尔兹那一段让人倍感温馨,内心涌动着一种敬畏和感动。这种乐观和豁达是坚强的精神内核,是抵御一切磨难的微光。
两人申请结婚,却被无情打压,又是大雨天,秦书田和胡玉音被绑在雨中。
秦书田被判有期徒刑10年,胡玉音有期徒刑3年,监外执行。
秦书田说出了那句震撼人心的话语:活下去,像牲口一样的活下去!从此一个人要在牢狱中度过10年,另一个要独自面对孕期的繁重劳动、不可预期的难产,独自养育孩子的艰辛……
03
1979年,文革已经结束。胡玉音的房子和钱被退回,胡玉音哭着连说了三遍:还我的男人。”
我认为这三遍或许代表她这一生中曾相恋过的三个男人:初恋黎满庚;第一任丈夫黎桂桂;第二任丈夫秦书田。
三个人或者因为她的富农成分和她划清界限,或者为了她付出了生命,又或者被迫害得坐了牢。
三个与她产生关联的男人,都被迫害,每一段经历都让她内心苦痛斑驳。
运动结束,所有被冤枉的人都得到了平反,而那个靠着运动才翻身,从雇农摇身一变做了书记的王秋赦,却疯了。他衣着破烂,被一群孩子们取笑。经过胡玉音重新开张的米豆腐店时,被善良的胡玉音夫妻二人送了一碗米豆腐。
王秋赦敲着破锣渐行渐远,预示着这个慌乱的时代的结束。
谢晋导演的这部电影,故事跌宕起伏,结局令人心宽慰。
在黑白颠倒的残酷环境下,美好和丑陋都曾被放大审视。丑的越发狰狞,美的就越发光彩夺目。
经过了风风雨雨,那个飘摇的小镇恢复了生机,那些被迫害的人们却依然秉承着善良。即使遭遇迫害和不公,他们深入骨髓的善良始终伴随。
而这部电影也如同历史的明鉴,在凄凉地回荡中敲响了我们脑海中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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