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的夜格外的凉,街道上充斥着寒风。最后一批落叶已然落地,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唰唰的声响。横风漫无目的地吹着,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扫过发着黄光的路灯,扫过倾斜的屋顶,扫过荒凉的野冢。街上何时站了一个男人?他穿着灰白的衣服,提着微黄的马灯,拖着一口漆红的棺材,走在冷风中。棺中平躺着一个女尸,那女尸一身油红崭新的寿衣,惨白的脸蛋中间扑着红圆的胭脂,冷淡的嘴唇上也涂上了一抹殷红。路灯淡黄的光在她本就诡异的脸上又添上了几分慎人的亮。幸而忽有一块阴影遮住了这张毫无生气的脸,是那个男人。他低下头吻上了殷红的嘴唇,用自己的鲜血润湿着她的皮肤。恐怖。抬起头,男人又从灰白的衣袖中抓出一把铜钱形状的冥币,用力洒向空中,惨白的纸片落到静静躺着的女尸身上,与红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随后躺入了红棺,盖上了漆红的盖子,旋即这个与现代世界格格不入的红色棺材便消失于黄色的灯光下。街道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了凛冽的风。风吹起余下的方孔纸片,使之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乌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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