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想艳遇应该是这样的——与美人相见,彼此相笑;然后就是喝酒与上床;最后就是在阳光洒向房间的一瞬间醒来,一言不发,各奔天涯!对于彼此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宣泄,没有爱,没有钱,没有权利,也没有交易;只是简单的,肉的纯粹。也许,在那个晚上我会喝上足够的酒,然后开房,熄灯缠绵;不需要知道她的长相,她的姓名,不需要讲自己的家事和事业;彼此或生疏或熟练,或主动或配合,快节奏的蠕动,还不忘奏响“哼”、“哈”彼此交错的歌曲。也许,在次日的清晨,我会点起自己从不抽的烟,假装熟练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眯着眼,对着烟蒂狠狠地嘬上一口;然后,就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咳……再嘬,再咳,一直到潇洒地燃尽。
我估计就是这样的,艳遇,偷情或者其他。因为整个世界就是告诉这样的,包括媒体,书和道听途说。道听途说的来源是他——尹——我一个未读大学的初中同学。
去年刚毕业来到京城,他说:“女生嘛,都是假矜持,只要你主动点搞女生都是小菜!告诉你,我上过的女人不下10个。”说完还特得意地看着我,而此时我也特崇拜的在看着他。我心里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个学习不好但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小跟屁虫现在竟然这么牛叉!仅仅因为没上大学早来北京拼了几年,现在也拼成了一方巨擘,一个我远远跟不上的牛人;想到这里,哎,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愈发粗壮的右手。
也许就是这一眼,他忽然来了一句:“你不会还是右手先生吧!”
“嗯。”一向骄傲的我,也不得不低下头去,用蚊子一样轻的声音回答着。
“哈哈,雏儿!”
“雏儿咋啦,你妹的,滚!”我抬起头假装强硬地骂骂咧咧。
“你大学是怎么过的,现在大学都是这么开放?”
……
“你不知道吗,现在这个社会女人的数目就是男人的勋章!你还算个男人?”
……
我就这样被嘲弄了;其实我会嘲弄他的,并且习惯性地将头偏向他的另一侧;下巴微微抬起,大约10°的样子;然后从微张的口中吐出一声轻蔑地“切”,声音一定要小但足够人能听到,这样才能极致得显示出我对于他的无视;如果能在发出声的同时让眼睛的上下睫毛热情相拥,那就更有渲染力了。然而这次,这种矫情的动作显得异常的夸张和多余,我知道这是一种掩盖——掩盖的是我对尹的欣羡,和对女人的欲望。
尹故事的终结是源于陈——尹的女友。
她说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两个人的认识源于课堂。那是两年前:尹还在倒卖机票之余准备自考,同样陈也是。一次在上自习的时候,他看见她在喝红糖水;那是他还非常诧异,玩笑地说:别和红糖水了,长胖了就没人娶你了。还没说完她便跑了出去;跑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一年前,尹自考通过了,在那一次谢师宴结束后她成了他的女友。他磕磕巴巴地向她表了白,并在老师的见证下,两个人开始了彼此的初恋。那一年他们和我一样都是24岁。
半年前,她去他家。在睡觉的时候,他们局促地和衣而眠;熄灯两分钟,不对,是不到两分钟,尹拿着被子去了客房,因为他煎熬的难受。
一个月前,尹忽然跟我说,她在他生日的时候亲他了,虽然是额头;但他笑的异常的灿烂,而且坚定地说等她生日的时候,也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她。
……
这个时候,我就不需要再去追究到底当初他的瞎话了,谁不是呢?这个年代,整个世界都是骗子。
伟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并且基本上网上所有的昵称都嚣张的叫:君子。甚至为了未来出名签名的需要还专门在一个集市的小摊位上用10块钱换了一个个性签名设计;然后每天临摹,练习;最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唯一一件坚持下来的事情,本来他是习惯性半途而废的。即便这样,我也始终习惯叫伪君子,因为我知道他的闷骚;还因为他是我的表弟也是我学弟。
几个月前,他毕业了;然后从天津辗转来到北京。暂时蹭在我16平的小房间里无所事事的开始了他所向往的北漂。某一次,夜里无眠,我们开始谈起了理想,生活,结婚还有性。那时,我开玩笑般地猛然间向他的下体抓去:我靠,不小的资本啊。硬,火热,如同张小凡的烧火棍。紧接着就是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反击,面对如此,我早有预谋一样,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说道这儿,你就硬了,肯定是雏儿吧。”
“……”他的反击也就忽然间停止,开始了霎时的尴尬。
“我之前交给你的本事都扔哪里去了,你难道就没领女生去过保研路旁边的小树林?”
“我每天都从那边回宿舍,有一次我还专门进去看了看,哪有你们所说的纸,套还有毫不掩饰的浪叫!!,你们都是骗子”
“可能是换地方了,打野战对身体不好;日租,现在挺火的!”
“考研的时候,我不是没有租过。有一次,隔壁来了一对久别的情侣,我还以为有好戏听了呢。结果他们竟然说了一页的情话:不断的絮叨,疼爱,未来还有承诺……我听了个大半夜,心的凉了;最后连炮都没打,匆匆睡了。”
……妈呀,他原来还是一个变态。我不禁菊花一紧,悄悄往边上挪一挪,以期能跟他在多拉开两三厘米的距离。
这时他还在咒骂着:“我们学生们比你们传的要纯洁,比你们那一代更干净。”
“小弟,我只比你大三个月!!虽然我是八九,你是九零,难道不是一代人?!还有你没见过不代表不是,那只能说明你笨,你看我都上过不下10个了,跟哥学着点。”我开始咆哮着,因为我知道:这年头,有理靠的就是嗓门!
他侧过头来,应该是在看着我;在找不到月光的夜幕下,我看不到但能肯定他对着我的是一种炯炯的目光,崇拜我,敬仰我,如同当年我崇拜尹一样。
我忽然心虚的发现,这个世界全部都是骗子,慢慢地我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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