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情人节的前一天,一场毫无征兆的事故发生,这一天,不仅摔伤右肩,使之脱臼,还摔掉了写作的热情和能力。
摔伤的最初几天,肢体的痛楚尚且难忍,又逢有关某个女子事件的各种信息纷纷扰扰,晚上在疼痛的间隙勉强能入睡时,梦见自己不断书写,写啊写,然后惊恐醒来,想一想,是个梦,再迷糊过去,又在不断写。梦魇缠身,身心俱疲。
就在这最疲累的时候,忘年交小朋友特意转发文章给我,让我谈谈想法,那一刻我无地自容,只能扯到摔伤事件上,小心规避聊及这个文章所写事实与观点。
冰雪聪明的小朋友迅速领会,继而讪讪地安慰几句,遂沉默而去。我知道,伤了小朋友的热忱。
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回避着世事,沉浸在无关痛痒的小文字中,可这次深感自己小文字的无聊苍白。
情绪越来越低落,恹恹地卧在床上。
一天天在床上窝着,感觉自己成了卡夫卡笔下的大甲虫。只能被动地感触生活。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医生说三十天就恢复正常了,那右肩好了,也许心态也就开朗起来了吧?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不,两个月过去了,右胳膊还是无法自如行动,酸酸撕裂感清晰明了,失望了,更失望的是,失去了重拾写作的兴趣,每天打开简书或公众号,又匆匆逃离。
期间有田二和写字的虎等几位笔友点赞评论,就好像伸出的援救大手,在呼唤着,别沉溺在消极的泽中,快点出来吧。
有那么几次,差点就要抓住他们伸出的手,只是长久的搁笔,思维钝化,面对空白的写作屏幕,面对臆想中的读者,本能地产生畏缩,我太弱了!
四月将终,院子里的小菜地该拔除野草并撒播菜籽了,虽然只能独臂干活,但多少可以发挥点作用,比躺在床上伤感多了几分成就感。
地里有许多韭兰花,拔了扔院墙边。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天,院墙边一簇簇白色的韭兰小花兀自绽放,虽不壮观热烈,甚至显得娇小纤弱,但开得自在。
花儿自己决定不了盛开的地点,人其实也如蝼蚁,左右不了命运,只能承受各种必然的或偶然的伤痛,但作为生命,生长是必然的天性。那就默默地写作,不为意义,只为提醒自己不是行尸一具。
小文一篇,有些欣慰,就像好久无法走路的人终于又迈出了一步。
期望明天还有今日的这点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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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公开发布没半天,改为私密文章,但现在想一想,软弱无力,固然面子上无光,但毕竟真实记录了曾经的心境,是故又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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