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王小波不要高高在上,不读王小波也不要暗自窃喜,我们这个时代,还是读读小波的好”
——Miss xu
读王小波,我从《爱你就像爱生命》开始,写王小波,我从《黄金时代》开始。
很多人读完这本书都会说:很痞。
是文风很痞吗?还是内容很痞?但无论是哪一个,我都对这股子痞劲儿喜欢的不得了。
我不能否认这个评价词,但是在承认的同时我要重新定义这个时代关于痞的定义。今天的痞和传统的意义中的痞不一样。曾今痞代表着一种不正经,常常和痞子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而在今天这个词已经不是贬义词,相反,痞是一种并不犯错的叛逆,一种自由的象征。
而这样一个流露着痞的不正经的人为什么成了我们敬仰的人?
痞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痞呢?叩上《黄金时代》,我才隐隐约约能够体会到:这样的一种痞,其实是一种真正的放松,是一种在社会控压之下的放松。
为什么小波的这种痞劲让我这么喜欢?
第一:在文化大革命的时代背景之下,人们被管住的是自由,而正真能够反抗的就是那些追求自由的人,你管控我,你让我规范,我偏不,我就是痞,这种反叛精神和对封建势力较劲是等同的,这种痞里面有一种反叛,是令人敬佩的一种反叛。
第二:王小波花了近二十年时间,精心打磨、抛光自己的双笔,写下一部仅仅三十万字左右的作品,可谓是煞费苦心,可为什么作品中间流露不出来一点点严谨呢?反而处处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如一气呵成甚至有些随意恣肆,这是为什么?我想了很久,后来我终明白,其实:小波的内心是真正的自由,用李银河的话说:他是自由的吟游诗人。
我写的东西往往都会有一种拘束感,诚然,我写不来这么恣肆随意的文字来,因为我深知我是一个禁锢的人,我的父母要求我怎么样,我就会朝着哪个方向努力,他们是何等的希望我变得乖巧,我也如愿的在他们的期望之下变得乖巧。所以我的双笔流露出来的就是一种拘束,无论怎么写,我的文字都像是被困住的。恰恰,越是这样的一种随意和真性情,越是难装出来,更是难写出来。就好像,我们可以佯装随意来打造出看似严谨的东西,但是,却很费尽心思装出肆意的真性情。
王小波的成功之处在于,用极其认真严谨的二十年打造出一部文风极其随意的作品,这里所讲的随意是文风的行云流水,我并不认为第一部《黄金时代》是内容肆意,甚至在文学表达手法上,该篇的叙事手法很是高超和难懂。因此,他的写作功底首先就是不可否认的,其次,作家写千千万万的东西,终究都是在写自己,这种真性情和自由就是王小波自身最大的人格魅力,这种自由的精神是真的嵌在一个人的骨子里面的,这是令人敬佩的自由之风。
趣
人生是一条寂寞的路,要有一本有趣的书来消磨他。
王小波算得上是那一带作家里面受到西方思想影响较大的作家了,他的作品内容中有很多的西方文化的影子,这与他所读的的书籍接受的思想也有很大的关系。读完《黄金时代》后,我开始允许自己变得痞,我甚至开始着迷这样的一种人生态度,我也开始向往这样的自由。
这份自由下藏着一份“有趣”,把生活过的有趣,把故事写的有趣,把恋爱谈的有趣,把困难消解的有趣,是我们在这负重前行的人生路上的必修课。小波创作的背景是文化大革命,这个时期的中国社会里犹如笼罩着“禁锢”,人们生活处处提心吊胆,甚至死亡都成了那个时代不错的选择。而小波写出来的东西,给人无尽的趣味,就好像全世界一片混沌,他一个跳出来疯狂傻笑嚎叫着:老子开心就好。
这是一种令人敬佩也令人心疼的开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在这个时代我们可能更要学会的是怎样和自己好好相处的方式,时代的样子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但我们能够在不好的时代中寻找自己的愉悦,用有趣的状态去生活,其实也是一种面对磨难对于生命,对于活着的昭示。
有趣的生活,是我们在这个时代和自己好好相处最好的一种方式,在苦难中寻找乐趣,让人生多一点味道,在平凡中多一点趣味,让生活多一些不一样,在死亡和可怕的挫折前,也让我们多一些有趣,狂笑不止。
性
“做爱和作诗一样,都需要真诚”
时代在不停的变迁,我们到底该怎样去描述性?
爱和性,哪怕到了这个世纪的中国,还是略微显得有点晦涩,要这样赤裸裸的写出来就更是让人惊讶了。而小波为何写性呢?他的性爱描述中总是少不了去传达爱,他的性不会是孤立的,就像他的爱不会是不真诚的,他和小玲的爱他和陈清扬的爱,终究是一种真诚的爱。
在文化大革命的时代,不停的去谈那赤裸裸的性器官,难道这只是偶然?难道这只是对于时代的叫嚣?我想并不是。时代的罹乱让人们只能在性爱中释放、寻找生命的味道,这是一种悲哀,不是“黄色小说”般的戏谑。性是人们最本原的东西,也是最不该受到压抑的东西。用大量的现实场景来和生殖器官比拟,像一种最自然的讽刺,深刻而有韵味。
就如同当一切的自由都已不在,我想,我们还有性。这是最后的自由。
叹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再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这也是我的21岁,我的黄金时代。所以我想来想去,王小波啊,你为什么让这么多的人纪念你?赞扬着你的痞?我为什么会如此沉浸在你的文笔之中?我在我的黄金时代读你的《黄金时代》,到底读出来了什么?
终于啊,我读出来了一份自由,精神的自由,和心的自由。“每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的诗人”,当我们结束了20年的应试教育后,我们开始在精神上变得迎合别人了,迎合这种好,都试图期待外界来认可和赞成自己,那我们自己呢?我们正式丢掉了这样的一种自己,所以,小波的痞,小波的自由,小波的特立独行在告诉我:你要找回自己来!
在我的黄金时代读《黄金时代》,我要更努力的和真正的“自己”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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