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击是褚墨和王睿奇上中学时最喜欢玩儿的扑克牌游戏,但这个玩儿法需要的人比较多,一般凑齐一次不容易,所以他们每次基本都会玩儿一个通宵。现在他们哥几个天各一方,想再凑齐玩一次就更不可能了。这不褚墨来北京了嘛,现在又有了网络的加持,凑不齐熟人没关系,可以和陌生人在网上一起玩儿啊。
这不,自打褚墨对工作失去信心后,下班只要吃完饭,他就和王睿奇两口子开始围坐在电脑旁,登上棋牌网站,开始玩儿勾击游戏。他们三个,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伙儿的,为啥呀?网名一个叫红河1号,另外两个叫红河2号和红河3号。红河1号已经有五千多的正分了,这是褚墨最近几年辛辛苦苦挣来的。2号和3号都是负分,他平时也不怎么使用,偶尔朋友玩儿的时候让人用一下。所以1号自然是他使用,2号和3号那两口子随便用。
他们三个人要想在一起玩儿,那首先得抢到同一张桌子,并且还要坐联邦的位置,要么就那两口子的水平,还不被人虐的满地找牙,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如果桌上已经有人了,人家不一定给他们留着联邦的座位。如果他们新开一桌,别人一看三个人的名字,多半会选择离开,因为他们一看就是一伙儿的呀。好在褚墨点子比较多,要么他先找地方坐下,一旦吸引了其他人过来,马上就让那两位抢占有利的位置。要么三个人先按照联邦的位置坐好,万一有不开眼的过来坐下了,那就马上开始游戏。还有一种情况是抢座位的时候,三个人没有做成联邦,那么褚墨就会故意不开局,直到有些人等的不耐烦了,自己主动离开。总之,他们三个是必须做成联邦了才开牌,所以可想而知,开局牌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他们一晚上也玩不了几局。
那时不但等合适的位置不容易,可即使是开局以后,就在大家玩儿到兴头上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意外,也会打断正在进行的牌局。王睿奇和一平使用的电脑,都是从公司拿过来的IBM笔记本,性能自然没得说。可褚墨使用的是一台自己买的华硕电脑,速度、可靠性那可就和IBM有差别了。别的不说,玩儿牌的时候电脑需要大量的算力,自然耗电就会多,耗电多CPU就会发热,如果CPU的性能不够好,电脑结构设计又不是那么完美的话,连续使用几个小时,由于温度过高,电脑就会自动关机。对于正在兴头上的三人,别提有多扫兴了。但没辙啊,那就站起来喝口水、抽根烟,等机器温度下来了再开机吧,因为你着急也没用啊。后来为了给褚墨的电脑降温,不耽误大家玩儿,一平还特意买了一个小风扇,放在电脑旁一直吹着。
一旦好不容易开牌了,那两口子的兴奋劲儿就别提了,就像小时候过年穿上了新衣服一样。那两人开心了,可就苦了褚墨一个人。本来玩儿游戏是特别有意思的一件事儿,可他跟那两口子一起玩儿,他一个人要看三个人的牌,别提有多累了。你说那两口子吧,既然你们技术不行,那就听褚墨的吩咐就得了呗。可人就是这样,完全听别人的,感觉参与度太低,想自己做主吧,水平又不够。他们不但有时擅自做主,并且那俩人还互相看不上,老觉着对方出的牌有问题,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这时褚墨还要充当一个裁判员的角色,给二人调节夫妻冲突。当然了,他一般都是熊王睿奇一顿,那是自己的兄弟,怎么说都没事儿,弟妹无论对错,他都不能说。他也一直告诉王睿奇,男人大度点儿没坏处,至少能哄老婆开心。再说了,玩儿游戏本来是让人快乐的,闹矛盾可就有些不值得了。你别看褚墨那时还没结婚,可劝起人来却是一套儿一套儿的。再加上他的脾气也比较好,即使那两口子炸了锅,他还是能慢条斯理的劝他们。
一般他们开始玩儿游戏之前,都会把南北两边的窗户都打开,因为那哥俩一边玩儿一边抽烟。那个时候王睿奇是一个坚定的丁克主义者,一平虽然有时还会想想孩子的事儿,但由于刚买完房子,经济压力也大,她也没有过多思考要孩子的问题。她从小就看到爸爸在家抽烟,等弟弟长大后,家里就又多了一杆烟枪,所以她对烟味儿也不怎么敏感,因此那哥俩才会肆无忌惮的在屋里抽烟。说是开着窗户,可架不住哥俩的烟瘾大呀,特别是褚墨,一会儿不抽就难受啊。所以只要他们在家玩儿游戏,过不了多大会儿,屋里就会烟雾缭绕。即使是开着窗户,屋里也是宛如仙境。记得有一次邻居过来他家借东西,一开门差点儿被烟味儿熏一个跟头,半开玩笑的跟一平说,“你家不会是着火了吧?“。一平本是个脸皮尔薄的人,听邻居这儿一说,忙尴尬的笑着对人说,”没有,没有“。
那时王睿奇两口子越玩儿越上瘾,和褚墨一起完全沉浸在游戏所带来的“快乐”中。没想到多年以后,游戏竟然成为了褚墨发家致富的工具,助他走向了人生的巅峰。不知那时他对游戏的痴迷,对他今后的成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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