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过年了!这一件十几亿中国人年复一年都会做的事,对于声树来说,却那么不易。又到放假之际,我做为观众,看室友一边给家里打电话,一边收拾行李,看三五结群的同学有说有笑,背着包,拉着行李箱,背影渐消在校园转角处。
待人去楼空,独坐于窗前,这次我又该往哪儿去?无非就是在成都某厂当普工,某饭店当服务员。或许有人会说,靠自己自食其力不是挺好吗?为啥非要想那么多,给自己找不痛快,简直就是脑壳有病。对,我不仅脑壳有病,我心理也有病。每当放假,我独自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时,我落寞,孤独,无助。不过,每当伤心作罢,我也会振作起来,因为我身后有一个爱我疼我的奶奶。
年初六,我放下所有顾虑回去看奶奶。冷雾将大山裹了一层一层,淅淅沥沥的雨,不知哪来的力量,砸在人手上,让人锥心的痛。颠簸了一路,总算到了那栋冷冰冰的房子,让人害怕的房子。我鼓足勇气走进去,只为了看看奶奶。我走到奶奶的床前,她的脸那样肿,眼睛微闭着,我不禁心里一痛。婆,我回来了,我连叫了两声,奶奶才醒过来,起初她没有认出我来,我说我是莎儿,她才认出来我。当时,她多么的兴奋,连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莎儿,你回来了啊,脸上的表情像个小孩子一样。让我帮她穿好衣服,她想去客厅坐坐。她拉着我的手,我们坐在沙发上,才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一根铁棍打在我背上,我当时吓坏了,没有反应过来,待我反应过来,面前是我那能说会道的二伯母,她手上拿着铁棍还想再打,被我二伯拦着,手上不能动,嘴上就骂个不停。一出戏就这样上演了,其间过程,甚是难堪,不做详细描述。
我来了,又走了。回去的路上,雨更大了,像是来助威来了,看好戏来了。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湿透了,冷极了。谁又能知道,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奶奶。
五月三号的早晨,我在睡梦中,梦到奶奶去世了。醒来,一看手机,果真如此。
此时此刻,只想像以前一样给奶奶打电话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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