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圣人一样,无论是在职还是不在职都有范仲淹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他为学校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愿望是崇高的,可是现实与愿望有一定的距离。
他在职无论远涉千里之外,还是就近走一走,只要出来,就惦惦切切,思思念念放不下回校的念头。学生是否全部到校了?有没有学生旷课,有没有学生逃学,有没有女教师被学生捉弄哭了;今天的卫生怎么样,学生之间有没有打架,课堂纪律怎么样,有没有男教师体罚学生。教师有没有事假,教导处能不能安排临时课,政教处有没有家长来闹————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牵挂,平日的那些潇洒哪去了?是否当了校长就失去了自由,还是能力有问题产生多愁善感。他以往一遇到烦恼的事,不舒心时,就一个人跑得远远的。找一间屋子,一个人住着,拥有一个怡然真实的自我。就像满山随意而生的小草一样,无论多么的卑微,也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一席土地。但,他当校长的能这样做吗?
新校长依然没来,但他知道,在远远的偏僻山区,想选一位好校长上来何谈容易。他也一定知道,上级领导正在筹划如何调整。他正等待着,在浮躁之后,调整着心理,准备着默默地卸下校长之职。
我不禁想起一个故事来奉劝我的朋友。一个县令对一个属下说:“我很累,什么事都必须自己去做,真不知我死后他们会乱成什么样子?唉!”县令死后,属下被提拔做了县令,比前任县令更忙。县令提升时对下届县令说:“我很忙,但活的很充实,虽没有什么建树,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忙,晨昏,日夜,忙得很疲倦,很乏力,很讨厌,似乎有许多事来不及做,非赶着点不可。其实,生时就应该以生的立场去享受生的烦恼,生的美妙,人生最可贵的是生的过程,是忙碌与安闲掺和的旅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个人非持久不知其性。朋友!你还不知你自己究竟是什么属性,持久才知你属于哪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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