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楼下震耳欲聋的炮竹声,我像触电了一样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拖鞋都没穿,冲到窗边,砰的一声把窗户合上。心里不停的咒骂,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现在空气够差的了。刚骂完,鼻子就嗅到了硫磺的气味,我马上屏住气,极不情愿委屈让自己吸到这混浊的空气,眼睛快速扫了扫周围的物品(平时不把物品摆放整齐放在固定位置的恶果),大概二十几秒钟后,才冲到茶几那里一边连扯了好几张抽纸捂住嘴鼻(再晚只能放弃抵抗,委屈自己吸几口二氧化剂硫了),一边开门离开卧室,然后一路小跑过狭窄的走廊,三步并两步的跨上三楼的楼梯,到达三楼最后一个台阶后,不顾气喘吁吁,铆足劲,扶着三楼走廊的扶手,奔向三楼卧室的门。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再次闻到硫磺气味的我忍不住扯着嗓门大吼大叫起来,温小小,你早上起床干嘛不把我窗户关好!你混蛋!你以后不要再和我换房睡了!吼完,感觉嗓子好难受,而且居然没有人搭理我。看来此刻的找个空气清新(空气清新看来要求也是颇高,没有异味我已经很满足了),安安静静的地方藏起来,估计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门口旁脑子里正琢磨要去哪里,才可以逃离这里,楼下街道上传上来一长串连续不断的喇叭声,夹杂好几句脏话。任何的脏话的说出,基本都是会有回应的。不到几秒,就像回声一样,脏话弹回来了,貌似比前者更具威力。唉,这个暑假最后一周,就不能让我过的顺心点吗?房里已经弥漫有硫磺的气味了,虽然此刻关窗已经晚了。但为了,不让它越来越浓郁,我还是关上了窗,同时,也是为了把街上的声音降到最低。我看都懒得看窗外,拍的一声就关好窗。那会,在想,要是小小在这,估计整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双手早就握着老爸的望远镜来一探究竟了吧。我从小向来如此,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我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周围的一切缺乏兴趣的,变成这样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就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样,我想我的性格肯定是因为周围的无数件琐事的相互作用下的函数。老妈,总觉得我有点古怪。我却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罢了,待在家里也没啥意思,整栋楼弥漫着让我作呕的硫磺气味,我还是到一楼去吧,一楼院子空旷,味道会很快散发点。想到这个,我把房门关上,到一楼来了。瞄了眼一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都跑到隔壁邻居家参加婚礼去了啊。平时趴在桌子底下陪我吃早点的小黑也没了踪影。这个胆小鬼定是被那吵翻天的爆竹声惊吓到,跑去哪里躲藏起来了吧。要是你们家的烟花炮竹伤到我的狗一分一毫的话,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快乐不幸福。当我想到这个时,我心里竟没有自己的冷漠惊吓到。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薄情来着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竟远远比不上我家的狗来着了。唉,毕竟我们曾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过好几年啊。不过,好像都是些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得我自己都不太记得了,是否真的发生过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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