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势。”(In my younger and more vulnerable years my father gave me some advice that I've been turning over in my mind ever since."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 one," he told m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花田上一座坟墓——我读盖茨比
确切的说,我并不喜欢读外国小说。外国小说中最让我不能习惯的就是那些拗口的、甚至十分相似的外国人名。除此之外,西方人对幽默情节和内涵意义的get点也与东方人完全不同,这使得一些西方作者费尽心力、巧妙构思在自己的小说中的一些槽点、铺垫甚至线索,都被像我一样的很多东方读者“巧妙”的避开了。记得当年黄西很火的时候,看他在美国的脱口秀视频,三言两语便把台下的美国观众逗得哈哈大笑,而我只能呆呆的坐在屏幕前,认真地思考着“笑点到底在哪里呢?”文化差异自古以来便是存在的,但它所能阻隔的,却仅仅只是像我这样的“井底之蛙”,试想如果我是一个常年在全球各地采风的记者、亦或是周游各国讲学的知名学者,甚至只是一个有大把闲钱在欧美亚四处旅游的闲人,我应该都能跳过这种文化差异,在各个支线的文明中恣意遨游。道理就是这样,任何一个人,你有多丰富的经历,便有多宽阔的眼界,你有多宽阔的眼界,便有多大的可能达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三天前,机缘巧合下,今日头条不停地向我推送《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小说的相关信息和解读,深知这本书名气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规劝自己,这是像爱情一样的缘分呐,还是看一看吧。全书并不长,三个半小时读完,读完后我告诉自己,你这个愚蠢的人呐,艺术是没有国界的,艺术大家雕刻出来的东西,倾注着他们的心血、凝练着她们灵魂、流淌着他们才华,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有的甚至能把前后数百年的整个时代照耀的熠熠生辉,而你却仅仅因为几个难记的名字和一些轻微的文化习惯上的差别,便放弃了一整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一整条金光闪闪的沙滩和一整个星光灿烂的夜空!
就这本书的文笔而言,公认的便是四个字——“妙不可言”,作为一个喜欢琢磨词句、对一字一词的使用往往反复琢磨甚至有些“痴”的人,对此深有同感。我读了李继宏的译版,也读了网上众人疯狂推崇的邓若虚译版,梁文道先生在他的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中推荐的台湾译者汪芃的译版(他译做《大亨小传》)因为着实有些贵只好作罢,只在节目中观瞻品味了一些经典段落。可以说,从我的感官出发,这三版一版比一版要好,而我的老婆——一位“资深”的英语专业毕业生、一位合法英语专八证件的持有者——略带“嘲讽”的告诉我,英文原版更加流光溢彩、更加摄人心魄,只可惜你看不懂。我笑而不语,苦笑的笑。花田上一座坟墓——我读盖茨比
抛却表面的东西,深挖这本小说的内涵,更是一座挖不完的宝藏、一本悟不完的宝典。
譬如爱情,你侬我侬是爱情,劳燕飞分是爱情;白首不相离是爱情,自管东南枝亦是爱情。爱情的开始总是美好的,盖茨比与黛西初时的恋情就如同普通人的初恋一样,青涩而甜蜜、幼稚而美好、看似一触即破实则坚韧无比。所以盖茨比时隔多年始终无法遗忘他心中的那个黛西,铤而走险积累财富而后疯狂散尽只为寻找与黛西重逢甚至复合的一个机会,最终还为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黛西在与汤姆结婚前一天手握着盖茨比的信痛哭流涕、酩酊大醉甚至想要悔婚逃婚。然而,大多数的爱情都是会变的,有的变淡,有的变质,有的变没。黛西变了,她在与汤姆结婚后不久就淡忘了她的盖茨比,与她的新婚丈夫情义两坚。汤姆变了,他在如意娶得美人归后,却找了一个情妇。普通人的爱情一般没有小说中这些曲折婉转,好的情节便是两个互相深爱着的人喜结连理,其次便是找一个看得顺眼的人嫁了或者娶了,再次的便是把结婚当做任务,年龄大了或者父母催了,差不多就把婚结了。第一种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称之为爱情,后两者我们只能暂且称之为婚姻,他们可能一起生活良久后培养出了爱情,也就是平时我们戏谑时所说的“先结婚、后恋爱”,也有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而冲突百出、走向分离。无论如何,只要是爱情,从甜蜜走向平淡是必然的,有的甚至变质或变没。这些走向都是正常的,没有必要对其推波助澜,也没有必要对其百般阻拦。作为一个常人,只需正视这种变化,如果还爱,那请坚守并专一;如果不爱,那请礼貌的放手。爱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唱独角戏的爱情并不存在,盖茨比对爱情的倔强和坚守之所以没有成就自己的爱情,反而搭上了性命,原因就是黛西变了,盖茨比一个人为爱情的战斗怎么可能成功呢?三个人的爱情不纯粹,汤姆有了情妇,导致了他与黛西婚姻的裂痕;黛西既爱着盖茨比,又难以割舍对汤姆的依赖,导致了盖茨比与汤姆矛盾的激化,为悲剧的发生埋下了伏笔;汤姆的情妇与汤姆不可告人的私情导致了丈夫威尔逊的失控,进而导致与盖茨比的双双殒命。爱情是美好的,是可贵的,更是不容亵渎的,所以,请携手维护起这份美好、这份可贵、这份纯洁,不要让更爱的一方孤军奋战,更不要让之外的第三方乱入搅局。
花田上一座坟墓——我读盖茨比
再譬如朋友,酒肉朋友是朋友、点头之交是朋友、两肋插刀是朋友、高山流水是朋友。朋友与朋友终究不同,良友需善待,损友必远离。朋友不在数量而在质量,盖茨比挥霍财富大办聚会,各色人等穿梭于他的庄园,每个人都可以说是他的朋友,但每个人却又不是他真正的朋友。在他死后,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了,只有卡拉威——这个相识不久的朋友和邻居在尽心操办着他的后事,他曾经所谓的合作伙伴、曾经在他的庄园里肆意享乐的宾客、曾经深爱过并替她顶罪因她而死的黛西,都选择了无视、甚至消失。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真是让人无限唏嘘……
再譬如人生的奋斗与成功。如果抛却家世、财富、天赋这些客观因素(这些客观因素其实可以归结为一个共同的名字——幸运),努力将是一个人成功的最佳途径,也有可能是唯一途径。还记得窦文涛的《圆桌派》中,周轶君举过一个例子,她有一个朋友,专门为一些大富豪打理财产,在被问到这些富豪的成功秘诀时,这位朋友说lucky,只是幸运而已。这个观点对错与否当然见仁见智,依我看来是有失偏颇的,但其中也蕴含着一些合理的东西。拥有这些幸运buff加持的人当然更容易成功,但大多数人是没有这么幸运的,那么需要怎么做呢?只需要努力、努力、更努力,如果今天的自己比昨天过得更好,那就是小成功了;如果超越了同样没有幸运加持的人,那就是大成功了;如果连那些起跑线十分靠前的幸运儿都超越了,那就是颠覆性的成功了。从某一阶段来看,盖茨比是个涅槃的成功人士,从穷光蛋到了大富豪(成功仿佛是难以量化的东西,怎样才算成功?有钱吗?或是有地位吗?或是有影响力吗?我认为以上都可以作为衡量成功与否的一类标尺)。他如何做到的呢?文中有一个片段,盖茨比死后,他的老父亲展示过盖茨比年少时的一张计划表,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几时锻炼、几时学习、几时上班、几时练习演讲和礼仪,都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后盖茨比在军队建功、在牛津求学、在商场打拼,靠的就是因努力而得来的气质、体魄和学识。越努力越幸运,其实并不是一句空话。
盖茨比生于美国的一个盛世时期,这个盛世苟活于一战与经济大溃败之间,短暂而奢靡,狂热又冷酷。盖茨比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爱情、友情与事业,用微小的身躯折射出那个时代的繁花盛开和隐藏于其后的森森白骨。他辉煌过,最终堕落;他深爱过,最终死去;他曾是纽约这篇艳丽花田上最绽放的那一支,最终却变成这花田之上一块肃穆的黑色墓碑,简短而深刻的墓志铭如同一出悲情的舞台剧,低吟婉转的歌唱着曾经的喜庆与悲哀……花田上一座坟墓——我读盖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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