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龙应台 《目送》
成了家的子女再回来都成了客人了,这是每次陪母亲去看外婆外公的时候最深的感悟。望着曾经身躯虽然瘦小但身强力壮的外公,如今变成时不时自言自语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自己近几年生活的不理想,感觉自己有点抑郁症症状。不爱说话敏感脆弱,常常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殊不知自己已到中年,父母更是到了暮年之纪了。
某天,母亲突然伸出去问我“你看我这手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瘦了,去年还非常饱满有肉的啊”,我望着那有点黝黑手筋有点裸露开始慢慢干瘪的手,心里突然有一种被什么捶打了一下,鼻子一酸尽不知该与母亲说什么。我不敢伸手触摸,我知道她的手掌一定与父亲的一样,为生活艰辛忙碌而磨得指纹都没有了。
那是大前年的时候,父亲时不时会问我些关于手机怎么用之类的问题。父亲虽然是六十年代文化也只有小学水平的人,但却识得大部分文字,并且写的一手好字,为此小时候每每看到我们哥俩字写的不好就得挨顿骂。他说“人要行得正坐的直,字如其人,所以你也得写的端正”,所以自己的字现在不算好但也不会差。父亲是个观念开明的人,这几年任由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是父亲的支持,但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在农村同龄人里是第一个用微信的人,也是第一个用智能手机的,最近也喜欢上了短视频。有次因为手机问题我便看了看他手机,见背面有个指纹解锁的按钮,我说“老爸,这个可以指纹解锁我来帮你设置一下吧”,老爸问了句怎么弄,我便叫他把手指伸出来。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便被深深的震撼了,五根手指头最外面那截异常粗大像是五把小铁锹,指甲深深扣在肉里厚实且有点发黄,细看整手老茧已不见半点纹路。那是常年劳作后时间给的印记。还有一次哥哥迁新居门口装了个指纹锁,想让父亲录一个以后方便。我想他当时一定跟我一样震撼且有股说不出的心酸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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